淚眼迷濛瞪著歡歌,“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這個野/種,你巴不得我過的不好!”
“明白就好,那你還不快些離開!”見司徒朝陽要靠近,歡歌手腕隨意一抖,手中的兩根木鏢就射/在司徒朝陽的腳前面。
司徒朝陽的兩腿微顫,哽咽聲更急,不過聲音卻不示軟,“你等著,我遲早會殺了你,我遲早要殺了你!”
歡歌歪頭,嘴角微彎,諷刺一笑,“快滾吧,莫礙我的眼!”
司徒朝陽沒走多久,司徒旭便踏進了飛霞殿,他進來的時候歡歌在大樹下的貴妃椅上躺著,身上蓋著純白的薄毯,她的頭微微歪著,眼睛緊合,長長的睫毛如扇垂落,臉頰則微紅,清清淺淺的呼吸使得她的胸脯時高時低。
已是秋末,那些黃葉總也掉不完,片片隨風飄飛,飄忽旋轉著落在院子裡的每一處,一側的石桌上已經鋪了一層落葉,將歡歌的那些木鏢全都遮埋了住。
一側的春啼正輕手輕腳的幫歡歌清除著旋轉落在歡歌身上的那些黃葉,見司徒旭到來,忙福身退下
司徒旭坐在歡歌原先坐的石凳上,細長手指將盤子上覆蓋的那些黃葉推開,摸出一支木鏢在手中摩挲。
微風將那些落葉吹的瑟瑟作響,她睡在那裡,眉眼微松是難得的安然。
他望著歡歌,他想,他只是望了那麼一眼而已,一眼,不過是一瞬間,可天色突然就暗了,襲來的風帶了寒意。
他起身,剛一動,腿便微微有些麻意,這一停頓,貴妃椅上的歡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冷了吧!”那雙眼睛裡並非這些日子裡所見的清冷,像是迷路的貓咪迷茫而又無辜的望著他,心驀然的就像是被春水漫過了一般柔柔軟軟。
他上前,將歡歌連薄毯一起摟在懷裡朝屋裡走去,
歡歌像是還不曾睡醒一般,瞟眼看了司徒旭一眼,又合上了雙眼。
“朝陽的脾氣不好,以後莫要見她了!”
“好!”歡歌將頭縮了縮,好能以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縮在司徒旭的懷裡。
“朕這些日子事務繁忙,待過了這幾日便好了,圓圓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朕帶你去!”
“沒有!”
“圓圓,莫要再置氣好不好,努努說你這般鬱郁,身體再怎麼調理也是無用!”
“好!”
司徒旭低頭,望著懷中看似溫順甚至於無助的人兒,無力感充斥著身心!
他太瞭解她了,她從來就不會甘願當金絲雀,每每她這般沉默或溫馴,下一刻便是她要彈跳而起反攻的時候15297699
或許她的死訊該早日的昭告天下,不管他是軟是硬,她都是一般的情緒,既然如此,又何須耗下去,他不該這般猶豫!他應該快速的將她扭轉在他想要她待著的位置上。
雷霆手段或許馬上就可以達到結果,可他,終是忍不下心,是了,她身體還沒有好,她眼睛也不曾好,他不能再刺激她,那便,那便再等等吧!他總是有時間,也有精力來和她耗。
半夜的時候,祁公公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歡歌翻了一個身,身子從司徒旭的懷裡滾了出去。
“何事?”半夜被驚起,司徒旭的聲音卻沒有不悅,也沒有半點睡意惺忪的感覺,冷靜的像是他一直清醒如初。
門外的祁公公小心翼翼的回道,“陛下,是朝陽公主的事情!”
歡歌雖然閉著眼,卻能覺察到本來將手剛探到她腰身要將她攬回去的司徒旭手微微一頓,然後就離了歡歌,翻身下床。
司徒旭一夜未歸。
第二日努努就將司徒朝陽的訊息帶給了歡歌:原來昨晚上司徒朝陽連夜出宮,一晚未歸,最後被宮人找到司徒朝陽竟然在妓欄中與阮五睡在一起。
公主是何等身份,竟然去了妓欄那種地方,還與男人赤/裸/裸同睡,不用猜想也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朝陽是司徒旭的親妹妹,他總要給自己這個妹妹找回臉面,怪不得昨晚一夜未歸呢!
見歡歌臉上並無半點欣喜之意,努努不解道,“那小妞跋扈的狠,每次見了你都要打要殺的,怎麼你不為她吃癟高興一下?”
歡歌回,“會咬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一定會咬人!”
“這什麼理?”努努納悶,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難不成你覺得那妞是繡花枕頭外強中乾?這你可就錯了,我有幾次路過她的宮殿,她把手下的宮女太監們可變著法的折磨呢,她腰上那根鞭子,不知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