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可以將事情想個通徹,然而看到阮五中了阮老將軍一刀還掙扎著藥從地上爬起,阮老將軍便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肩上。
“倒是條漢子!”
屬於人的氣息靠近歡歌,驀地抬頭,見那人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對面,說著這話,視線卻是望著她。
歡歌沒有回應,隔著黑色的幟帽,她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這麼多次的巧遇,她可不認為都是上天註定的!
“公子目光灼灼,難不成是看上了某!”男人在歡歌的目光下仍是含著笑意,那聲音懶洋洋的,似乎無害般。
“不敢!”歡歌回了一聲,視線又望向街上,不知阮老將軍又對阮五做了什麼,阮五的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阮老將軍提起阮五的一隻腳,像拉獵物一樣往前拉著阮五,到了馬前,手一提便將阮五丟在了馬上……
自始至終,阮五的身體就如裝了棉花麻袋一樣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歡歌一直盯著阮五,她看不到阮五的臉,只能根據阮五那模樣猜測著,阮五應是暈了過去……
身體蠢蠢欲動的想要下樓,可腳卻像是黏在了地上,怎麼也動不了,只看著那馬兒在阮老將軍的一巴掌拍下後嘶鳴一聲朝阮府跑去。
虎毒尚不食子,沒人想到阮老將軍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阮家家族下一任的繼承人做出這種事情,所以大街上的人們幾乎入定了般,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這位阮老將軍一個遷怒把他手裡血淋淋的大刀揮向他們。
也有好武的人後知後覺的思索著,這位傳說中的大將軍果然是厲害,都一把年紀了,那大刀竟舞的虎虎生威!
“這位阮老將軍,真是大秦的一寶!”一側的男人再次感嘆,說話間突然伸手,將歡歌的黑色紗笠摘了下。
“你做什麼?”歡歌后退一步,倒也不怕眼前的人將自己認出,不過此刻身為男人被人這般挑釁,怎麼也得憤怒憤怒。
“公子的容貌真是奇特!”盯著歡歌的醜顏瞧了半晌,男人灑然一笑道,“剛才見公子在那幾人面前還可自若坐在原地,著實佩服公子的膽氣,敢問公子高姓!”
“不敢!陌路而已,不值得以姓名相交!”歡歌將紗笠戴回頭上,瞟了一眼男人又道,“藍眸在俞京城裡倒是少見,想必剛剛那捱打的人是公子的人吧!”
男人的目光突然就變得犀利,像是利劍一般準備著隨時出鞘將歡歌斬殺!
“告辭!”歡歌嘴角微揚,量這男人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殺自己滅口,彬彬有禮的朝男人作了個揖,轉身朝外走去。
感覺身後男人的視線如毒蛇一般黏糊在自己的身上,歡歌慶幸著還好自己衣服裹的多,一會出了門一定得抖一抖身上這些雞皮疙瘩。
就在歡歌要下樓梯的時候,一陣冷風嗖嗖嗖的從身後襲來,歡歌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的衣角就被人踩了住,向前的腳一個失控,整個身體就朝樓下栽去,栽下去的那一瞬分明看到男人站在樓梯口一臉歉意的叫,“不小心踩到了公子的袍子,公子你說你,怎麼就穿一個比你人還長的衣袍!”
些些是從的。樓梯只有十多個臺階,中間是一個臺子,歡歌翻滾的身子在臺子上停了住,好在有一身的厚衣服墊背,到沒有斷胳膊斷腿,就是摔下來的時候上身先著的地,好似胳膊有些疼。
身後的男人緊隨而來,將地上的歡歌抱起,“公子沒事吧?都是我太不小心,我帶公子去看醫師!”
“不用,你放我下來!”
因著這一出已經有好些人在關注著,一旁的掌櫃的對歡歌道,“公子還是先去看一下醫師吧!”那麼胖的人從樓梯上摔下來,多多少少肯定會有點傷。
男人也適時說道,“公子無須客氣,外面就是某的馬車,為了表達歉意,賬某幫公子結便是。”
某個屁!歡歌氣呼呼的瞪著男人,身子被男人抱的死緊,動一下都是個問題,歡歌正在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喊救命,樓上又走下的一個人徹底把她嚇得驚秫了!
樓上下來的那位,除了讓她睡覺都要做噩夢的司徒旭還能有誰!
奇怪的是抱著她的這個男人似乎也對司徒旭的這張臉有所懼怕,見司徒旭從樓上走下,他出門的步子更快。
被男人扔上馬車,歡歌圓乎乎的身子滾了兩滾才停下,“我要下車!”歡歌坐起身子艱難的朝門口爬去,終於知道身上衣物裹的太多也不完全只有好處。
“下車?”男人將歡歌的身子一推,歡歌又倒向了車廂裡,“娘子不聲不響的離去,可真是讓為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