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九的劍身,而後落地,那亮亮的光點卻是箭的鐵頭在陽關下反射的光芒。
一瞬間就能決定生死,歡歌瞧著擋在自己胸前的箭,壓下心頭的餘驚抬頭對青九道,“謝謝!”
青九沒有回答,斜睨了歡歌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估計是在生氣歡歌剛剛對千一說的那些話語。
“是什麼人?”歡歌疑惑問身後的千一。
千一望著綠油油的樹林深處,似是沒有聽到歡歌的話,更甭提對歡歌的問題進行回答。
沒得一刻,馬車再次啟程,歡歌很惜命,所以早早的就爬上馬車,沒敢在車窗裡露出頭,就怕被人當了靶子。
煩躁的她再次摸出木鏢反反覆覆的射向馬車對面的車壁……
有人殺她?什麼人,是因為她是長公主所以殺她嗎?那是不是她出宮的訊息已經走漏?
又或者這些人要殺的是千一,或者的或者是那個神經病的男人殺她……
思緒亂亂的,歡歌(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下,再結合阿三中毒的事件,覺得還是第一個想法更靠譜。
不知是不是司徒旭故意洩露的訊息!
身邊出現了更多的青衣,有時候趕車的也不一定是青九,不過這一路上倒是沒有再發生被人襲擊的事情,歡歌懷疑隱患已經被提前清理。
離柳川越近,天氣就越來越炎熱,這熱氣就像是火爐一般能將人活活烤熟,而且路上滿面愁苦行走的民眾越來越多。
青九向那些人打聽,卻是柳川發生了小規模的瘟疫,怕被禍及,這些人早早的便離開了故里遷移到外地去。
據說柳川要道已經封/鎖,只許進不許出,就怕那些刁蠻混出柳川去京城裡鬧事。
馬車的速度也比以前要快了一倍不止,在客棧裡收到旺財的信件,歡歌開啟,上面只有一個字,便是全!
這是齊子然給她的信,全,便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意思。
連日吊著的心終於放鬆,歡歌將那信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又對旺財囑咐了幾句,這才放了旺財離開。
歇了一晚的歡歌天不亮就被青九的敲門聲驚起,匆匆穿戴整齊,歡歌開門問道,“怎麼了?”視線卻是瞟到青九眼前的輪椅,這輪椅再熟悉不過。
“這是祭司給殿下的東西!明日就要進入柳川,殿下的衣物都在這箱子裡,儀仗會在明日備齊!”
這是要她亮出長公主的身份?
歡歌以為這次出行最起碼會在柳川私訪一段時間,看來情勢惡劣的連這一段時間都等不及。
歡歌其實非常樂意這一趟柳川之行的,更樂意亮出自己的身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告訴她民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只要她長公主的身份在民間建立了一定的地位,那些想動她的人,便不是那般輕易把她說撂就撂。11pbk。
所以對於青九的話歡歌沒有半點不悅,衣物雖然是按著長公主該穿的規格來的,不過並不是太過華麗,倒也適合在柳川這種情勢下穿。
歡歌翻騰了一會,又檢查著自己的輪椅,這輪椅和自己宮中的那把一模一樣,開啟放置胳膊那地方的暗盒,裡面竟然裝了滿滿的木鏢,輪椅的扶手底部還有一點點裂痕,這是當日她在公孫府從臺階上掉下去時候摔的,歡歌心裡驚喜之餘將司徒旭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光這運送輪椅的路費就夠司徒旭在柳川重新造好幾把輪椅了。
開啟另一邊扶手的暗盒,裡面的木鏢上面竟然有一封信。
歡歌疑惑拿起,這地方除了春啼就只有司徒旭和那造輪椅的木匠知道,難不成是春啼給自己的信?若是春啼給自己的,那一定是關於母妃近況的事情!
迫不及待的信封打了開,入眼的字跡卻給歡歌身上潑了一盆涼水。
是司徒旭的字跡,與司徒旭在書苑裡混跡了那麼長時間,對司徒旭的字跡歡歌再是瞭解不過。
這廝的字跡整體看的時候很是工整,可若是一筆一劃細細拆分來看,會發覺那每一筆每一劃都很霸道有勁,甚至還帶著一絲絲囂張。
所以說,司徒旭的字跡是最難以模仿的,未雨綢繆的歡歌曾偷偷研究甚至模仿過司徒旭的字,不過發覺自己只能模仿其形,乍看的確是一模一樣,但細細一看就能看出區別,若是入的行家眼裡,只怕一眼就可以看出真偽來。
圓圓吾妹:
得知你將公孫大郎打成了殘廢,朕甚憂鬱,為此日夜難安,切記日日搓手,尤其那隻碰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