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然,你腫麼不穿衣服??
歡歌瞪著眼前光溜溜的白條肉,接下來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處!
“啊,你看什麼看啊啊啊啊!”一向自詡風流的齊子然此刻卻像個羞澀至極的大男孩,對上歡歌那竟絲毫不打算不躲閃迴避的目光,他的身上瞬間就湧上了一層血紅之色,慌忙捂著下身又爬上床滾進被窩裡。
“那個,那個……”瞧著齊子然的臉都幾乎變成了豬肝色,盯著自己的目光就差沒將自己千刀萬剮,歡歌覺得自己該說點啥,但是舌頭在嘴裡打了好幾轉也沒有組織出來什麼詞語。
其實她現在的大腦裡,還滿滿的都是齊子然剛剛那一絲不/掛的模樣……
見歡歌這樣,齊子然更是氣得用被子將頭全部蒙了上,不過縱然如此,他還不忘用平和的語調詢問歡歌,“殿下找我何事?”
若不是因著歡歌的身份,若不是因為歡歌是那人的女人,齊子然這會子肯定會叫嚷著讓歡歌對他負責。畢竟以歡歌之貌,貌似還是他沾了便宜,不過有那人的話在耳邊,借齊子然十個膽也不敢跳起來讓歡歌扶著。
這會子他在被窩裡深切擔心著這事被那人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
齊子然的話立刻將神遊的歡歌拉了回來,忽略齊子然那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歡歌忙上前幾步道,“我要出沙特城,現在馬上,你可有辦法讓我出去?”
大秦長公主倖存於世,宛金國君與大秦長公主要大辦婚禮的事情已經是全城都知的事情,怎麼這會子歡歌要出城。
不等齊子然的疑惑問出口,歡歌繼續道,“我要去找他,現在馬上立刻就要去,你能不能安排,能安排就速速的起來。”
“能!”被窩裡的齊子然斬釘截鐵。說作了每駕。
不過馬上他又弱弱道,“我起來的時候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我已有了三三,誓休妻另娶。”
“德行!”這話把歡歌臊的就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總不能再捂著臉尖叫一聲然後一扭一扭的跑出去吧。所以她鼻子一哼,非常不道德切了一聲,一邊往出走一邊嘟囔道,“那麼小,我都沒有看清……”
“司徒歡歌……”齊子然氣的鼻子都快歪了,這一聲吼也算是驚天動地。
回應齊子然的是歡歌啪的一聲關門聲!
歡歌與齊子然是從宅院後門離開的。
齊子然在這沙特城人脈還挺多,兩個人混在出城的第一撥商隊裡出了沙特城,這才換了馬匹朝大秦的方向疾馳而去。
“陛下已經往沙特城的路上了,所以你或許今天就能見到他。”大事上齊子然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含糊。
“他來沙特城做什麼?”
雖說兩國聯姻,可如今敵我不明,且局勢也複雜。郝連驥雲雄心勃勃,歡歌敢肯定,若是有能將司徒旭殺掉的機會,郝連驥雲一定不會有任何的猶豫。15881102
最主要的是,司徒旭身上有傷。
想到司徒旭的傷,歡歌那幾欲麻木的手掌頓時一陣刺痛。
她手掌上,只這麼一點的傷,便能疼成這般。
司徒旭的身上,是穿身而過的傷!長途跋涉與要他命有甚麼區別。說不定郝連驥雲還不曾出手,司徒旭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歡歌心中焦慮,也分不清自己是氣還是怒,兩腿一夾,胯/下的馬兒嘶鳴一聲跑的更快,轉眼就將與她並排的齊子然趕超了去。
宛金的天氣與大秦大不一樣,晚上可以冷的滴水成冰,但白天也能熱的將水煮沸,當然這樣大的兩級差距還是比較少,但也足以說明有太陽和沒太陽的區別。
隨著日頭的攀高,齊子然覺得自己有種要被曬暈的衝動了,歡歌身上有傷,一定比他更不堪,他扭頭去望歡歌正想問要不要找輛馬車來,卻見歡歌神采奕奕,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沒有半點奄奄之氣。
這樣一對比,反倒是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如個受傷小女子了,想到歡歌那句那麼小的話語,齊子然的臉就在不知不覺中又黑了,他咬牙將胸一挺。
感覺到齊子然的視線,歡歌扭頭,恰看到齊子然抬頭挺胸的樣子,“你累了?”
歡歌這絕對是關切的問候,不過敏感期的齊子然以為歡歌這是在嘲諷他,所以他斜眼,給歡歌一個鄙視的目光,“你看我像是累了嗎?”
歡歌很想說是的,不過齊子然這人小心眼的很,聽他那口氣貌似心情不好,所以歡歌避開了齊子然的話語,而是又道,“我們會不會和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