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歌聲音揚高,被郝連驥雲盯上是一個意外,她的眼睛顏色太過讓人記憶深刻,所以那些衛兵們檢查院子的時候,歡歌可以在身上纏裹一圈圈的白布,也可以將面板變黃一下,甚至可以女扮男裝,唯有這眼睛沒法變,歡歌只能裝一個蒙著雙眼的瞎子。
郝連驥雲的嗅覺太過靈敏,一個瞎子也能聯想到她,歡歌真不知是該讚揚他還是諷刺他。
“沙特城這幾日會有點事,你去我的府邸躲躲!”
“不去!”介於那屏風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歡歌並沒有走出浴桶穿衣,而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浴桶裡。
“你那些暗衛的確厲害,能保你安然無恙,但是卻不能保你一直不被人發現,你那眼睛,就算沒有人見過你,只要看你一眼就會往大秦長公主那裡聯想!”榻上的郝連驥雲一直盯著屏風上映出的影子,他的聲音嚴肅,並不曾與歡歌嬉笑。
他這話是就事論事!
“不去!”歡歌依舊拒絕,對歡歌來說,郝連驥雲可比這院子要危險的多。
而且歡歌自己也說不上對這人的感覺。他曾擄過她,他也曾幫過她,他之前接近她應該就想著利用她。所以對這人,歡歌且恨且怨且警惕。不過這恨這怨並不深。其實如果不見面如果不說話,歡歌對這個人絕對就放在了路人甲的位置。
所以對這個人,歡歌能不扯上關係就不扯。
“你該不會是想著夜黑風高的時候,讓你那些暗衛領著你翻越沙特城城牆吧!”郝連驥雲笑,聲音朗然,“你若不去,我立刻就將你的訊息送給大秦的皇帝!”
“這個代價你付不起!”如今歡歌已不是當日那個沒有半點勢力的長公主,對郝連驥雲這話,她連眼皮都不眨。
床榻上的郝連驥雲半晌沒有了聲音。
浴桶裡的水漸漸變涼,歡歌也不催促那人,低頭望著因為她身體微動而蕩起一圈圈漣漪的水。歌以特人要。
榻上的郝連驥雲突然道,“我們合作吧!”
歡歌沒有出聲,郝連驥雲也不糾結於歡歌的答覆,而是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助我登上這宛金國君之位,我用鼎國之力助你償你所願!”
郝連驥雲說到這裡,忽又笑,他屬於那種爽朗之人,笑起來的聲音豪氣肆意,“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初見你的時候就想著要把你收羅在我身邊,我可沒見哪個女子腳腕上烙傷成那般還能與陌生男子侃侃而談。後來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想著把你的心捕獲過來,這樣你就可以為我所用,少女惷心最是容易到手,而且我又是人中龍鳳,想來並不難!”
郝連驥雲說到這裡,歪頭望著屏風上一動不動的身影,“歡歌,我若真心求你,許你宛金國後之位,你可願意?”
“不願!”
沒有任何猶豫的聲音,乾脆利索,冷然無比。
“就知道你這麼回答,所以,我們合作吧!”這話也不拖泥帶水,倒是極其堅定。
“我所願,你知道是什麼?”郝連驥雲說的這些,歡歌在得知他是宛金的一個皇子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所以郝連驥雲這一番坦誠話語並未引得歡歌的詫異。
她聲音淡淡的,似乎對郝連驥雲的提議並無興趣。12pVZ。
“自是大秦那位帝王!”郝連驥雲歪身大字型躺在塌上,雙手枕在腦後,他望著屋頂道,“殺母之仇,辱身之仇,你難不成還能把這都忽略?還不成會喜歡那麼一個人,併為他化干戈為玉帛?”
這是在激將歡歌。
“這是我的事,我不會與你合作!”說起司徒旭,歡歌的妖紅血眸裡戾氣隱現。
“這些你若都不關注,那麼你可關注那據說能吞噬人三魂六魄並讓人死後魂魄俱散的噬妖骨,哦,你們應該是叫它為噬妖鏈!”
“噬妖骨!”水底的雙手微動,歡歌的聲音卻平靜如常,“我關注噬妖鏈與你有何關係。”15352687
那日從慶林狹道無緣無故的落下,歡歌后來才明白是體內噬妖鏈作祟,那鏈子喜歡怨魂,慶林狹道上的怨魂太多,使得這噬妖鏈覺醒並將那些怨魂吸食,歡歌能明顯感覺到自從慶林狹道的那事之後,自己體內那股和內力差不多的東西竟然增長了幾分,且她現在在暗衛們的教習之下,這這股與內力差不多的東西運用控制,雖說沒有飛天入地只能,但也幾乎無人能將她輕易制住。
然而有喜有憂,歡歌覺得自己越來越嗜睡,她有種預感,這和體內的噬妖鏈脫不了干係。
郝連驥雲悠然道,“你或許不知,千一是從宛金尋的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