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對歡歌打擊太大,所以興高采烈不眠不休練了兩天內功的歡歌立馬因這話奄奄一息!
不過努努又說,奇蹟麼,總是用來創造的,既然成為了她的徒弟,名師出高徒,歡歌只要肯努力,絕對比一流高手還要一流!
歡歌恍悟,這種話語貌似在前世的武俠小說裡看到過無數次,似乎都是大灰狼的師父騙小白兔徒弟說的話,但是怎麼瞧努努都不似大灰狼的模樣……
比一流還要一流不就是二流嗎……
唉,二流就二流,她的目標就是能出的了皇宮、打的過司徒旭!只要能實現這目標,神馬二流三流都不在意!
飛霞殿的禁令在歡歌沒日沒夜練功,努努沒日沒夜往宣室的某一窗戶上湊的日子裡嗖嗖嗖的過去了!
“殿下,冬美人求見!”春啼是個乖娃娃,禁足這段時間飛霞殿大部分的宮女太監全都賄賂了上面調去了別處,只有春啼一如既往的跟在歡歌身前身後!
歡歌正在畫畫,聽到春啼的聲音,一時有些迷惑,半晌才反應過來,所謂的冬美人,就是冬吟小妮子!
“飛霞殿不是禁足了嗎?”歡歌疑惑。
“殿下,禁令兩個月,今天剛好解除禁令!”春啼上前將歡歌桌案邊的茶水收起,換了一杯熱的放在歡歌手旁!
“哦,你讓她進來吧!”歡歌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硯臺上,雙手捧著自己一早上的傑作皺眉瞧著!
天生不是畫家的料,怎麼畫都畫不出自己想象的那種感覺來!
“奴婢參加長公主殿下!”一陣環佩叮噹聲中冬美人從門外進了來,朝歡歌福身行了個大禮!
歡歌是先帝親封的長公主,雖說無實權,可這品階卻與皇太后同品,小小的一個美人對她行禮卻是應當的!
“不用多禮,我腿不便,你自起來吧!”先前歡歌還可以下地走路,如今這腿上的傷越來越嚴重,連走路都不行,只能每天坐在椅子上由幾個宮女將她抬出門曬太陽!
“殿下的腿……”冬美人將視線移在桌下歡歌的腿上,見歡歌的臉瞬間陰雲遍佈,忙將視線移開,賠笑著對歡歌道,“許久不見殿下,昨日陛下還向奴婢問起殿下的近況,咦,殿下在畫什麼?”冬美人並沒有坐,而是走到歡歌的書案前,拿起了墨錠為歡歌磨著墨汁。
“在畫輪椅!”歡歌的聲音有些冷意,似乎對冬美人這話有些不滿,不過卻是生生忍著。
“輪椅?”歡歌的不悅令冬美人身心戰戰,說話也更加小心翼翼!
坐在在廊前縫著衣服的春啼見努努從走廊另一側走來,忙起身福身喚道,“努努姐姐,殿下在屋裡和冬美人在說話!”
“嗯”努努點了點頭,抱著胸倚在了廊柱下。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有點眩,有點刺眼。
春啼見努努沒有進屋的意思,這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拿起了手中的針線。
努努在飛霞殿裡就像是個影子般,很少出現,也很少有人能見到她,名義是昌南王送來照顧歡歌的婢子,可實際,春啼並不曾見過努努做一點侍奉歡歌的活,而且還不顧忌身份的和殿下同席吃喝!
春啼是個聰明的婢子,她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殿下對努努親近如姐妹般,她自是不會將努努放在與她自己一樣的位置上,該沉默的時候,她自是沉默!
屋子裡傳來殿下咯咯咯的笑聲,想來是冬美人說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逗得殿下發笑。自殿下不能下床走路之後,眉頭便像是打了一個結般,眼裡更無亮色,許久沒有聽到殿下這樣朗朗的笑聲了,春啼捏著繡花針的手頓住,失神般的望著懷中的白色褻褲,一直到笑聲消匿,她才又繼續穿針引線繼續著手上的活計。
燃了燭火,將手中的宣旨放在燭火上燒炙,上面那鬼畫符一般的“小心春啼”四個字緩緩的變成了紛紛揚揚的灰燼落地,歡歌抬眼,望向端了膳食進來的春啼。
本以為飛霞殿解禁第一天,應該有很多人來“探望”一番的,但除了冬美人,那個處處與歡歌過不去的朝陽公主竟然很奇異的沒有現身過,這讓歡歌有些不適,或者說她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腿傷成這般,歡歌沒有勇氣去看母妃,怕母妃看見自己的傷腿擔心,她遣了春啼去宸佑宮,一下午的時間便是和努努在後院看似在玩靶子飛鏢中度過!
春啼還沒回來,司徒旭大駕光臨,一聽殿外公公的傳旨,努努嗖的一下消失了蹤跡!
歡歌后來才知道,努努跑的這麼快是因為她性急吃了一下豆腐,據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