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好!”
眾人嘩的一聲,沒想到這人明為打擊齊子然,實際是藉機來向歡歌推銷他自己,於是宴中大多公子哥兒們也都不甘落後的起身朝歡歌做著自我介紹。
“蘇姑娘可是不適?”一旁的城主見歡歌單手扶額,對眾人的表白明顯沒有多少興致。
歡歌聞之點點頭,瞧那面上表情,似是難受的連話也說不出。
“阿圓,你怎麼了?”一旁的齊子然忙上前去扶歡歌的胳膊。
不過還沒有碰到歡歌的胳膊,歡歌身子一歪,胳膊碰到桌子上,將桌上的酒壺打翻了去,她臉頰紅撲撲的,鳳眼有些迷惑的望著周圍,像是喝醉了般,有兩婢子先齊子然上前將歡歌扶了住。
城主拱手對大家說道,“既然蘇姑娘身感不適,不若婚嫁之事改日再議,且讓蘇姑娘下去休息,我們繼續!來人啊,還不請柳姐把美人坊裡的美姬們喚上來,一年一度的塔塔會,柳姐可不能把美人們再藏著掖著了!”
被兩婢子扶著的歡歌經過齊子然身旁的時候,齊子然不顧眾人在場,拉住了歡歌的手,“阿圓,你真的不願意再嫁我了嗎?你曾答應要嫁我的呀?”
眾人雖然不喜齊子然獨食,不過這聲音實在太過悲愴,就像是萬念俱灰了般,大家便將視線移到歡歌的身上等待著歡歌的回答。
“不願!”兩個字,乾脆利索,沒有半點情愫在裡面,聲音雖然低,眾人卻聽得清晰,於是全都一臉同情的望向齊子然。
可憐見的,襄陽有心,神女無夢啊,不過大多數人同情之餘又有些幸災樂禍,少了個齊子然,就等於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下了高臺,歡歌被扶上了肩輿,抬著她的肩輿在賞景閣下面的長廊裡又轉悠了一圈,使得那些油走在長廊以及荼蘼花樹下的人們全都有些瘋狂的追著歡歌的肩輿吶喊呼喚!
歡歌眸光懵懂的望著眾人,像是醉的不輕,不過此刻的她卻將手心裡的東西捏了又捏。
那是剛剛齊子然抓她手的時候放在她手心裡的東西,雖然沒有看,不過歡歌根據形狀硬/度猜測應該就是一粒小藥丸。
齊子然給她這小藥丸做什麼?莫不是以為她醉了給她的解酒丸?
又或者,是猜中她喝的那酒添了料,給她解料的藥丸?
一面之緣,歡歌沒有覺得齊子然會好心到這地步,所以在確定那藥丸捏破裡面也沒有什麼紙條之後,便在被扶下肩輿不經意的時候五指松著將那藥丸從指縫裡掉出。
“姑娘,奴扶您去沐浴!”兩個婢子將歡歌送進房,不等歡歌有所反應便直接架著歡歌朝浴房走去。
“放開!”一直都迷迷糊糊任著兩婢子扶著她走的歡歌突然大長鳳眸,厲聲喝,“你們是誰?也敢碰我!”
“姑娘,您的衣服髒了,奴帶您去沐浴換衣!”兩個婢子沒想到歡歌這時候還能清醒,因著歡歌說話的戾氣,她們一時膽怯的鬆了手。
歡歌趁著兩人鬆手的空檔搖搖晃晃的從兩人的挾制中退步,倚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兩婢子見歡歌腳步不穩似欲跌倒,剛要上前來扶,歡歌隨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兩人,“滾,滾出去!”
“姑娘,姑娘!”兩個婢子忙跪在地上撿著那打碎在地上的茶杯道,哀求著道,“姑娘小心些,可不要踩著地上的碎瓷,傷了姑娘可教奴婢們怎麼活!”
“滾,滾出去,沒有聽到嗎?”歡歌見二人沒有半點要出去的意思,伸手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拂在地上,“再不出去,我死給你們看,你們滾啊!”
見歡歌腳步踉蹌,目光明顯沒有任何的焦距,一定是那酒的緣故,城主要她們好好照顧眼前這位,她們可半點都招惹不起,兩個婢子慌忙求告道,“姑娘,姑娘我們馬上就滾,等將這些碎片撿完就滾,姑娘不要生氣,姑娘不要動!”一邊說,一邊掏了手絹攬著地上的那些碎瓷。
“嗯,滾出去罷,莫要惹了我!”濃重的鼻音說的很是含糊,抬眼見一旁有床,歡歌一搖三晃的走了幾步撲倒在床上。
兩個婢子以為歡歌要睡覺,其中一個便輕手輕腳的靠近床邊,想替歡歌換了衣物,然而剛走兩步,那緊閉雙眼的美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犀利的盯著她,嚇得她一個激靈,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也不等歡歌說話,她自己一邊跪著退了回去,一邊說道,“奴馬上就出去,馬上就出去!”
帶兩個婢子關門出去,歡歌這才緩緩坐起身,打量著屋子,城主給她安排的這寢房極其華美,比她那長公主的寢室豪華多了,屋子裡只有一扇門,竟然沒有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