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快不行的時候才懂得來看看他。
“主子!”二寶子鮮少開口,這一聲主子喊得七分難以相信兩分分激動剩下一分便是藏得很深的眷戀。“你怎麼來這裡?快走,這裡不是您可以來的地方。”二寶子吃力的坐起身,曦雪上前將他扶起來,示意茗佩上前將枕頭放好,好讓他靠著。
曦雪挨著床沿坐下,自動忽略掉二寶子眼裡的驚懼,寬慰道:“你別擔心,我一會兒就讓阿七出去給你想個法子找大夫。”
“多謝主子關心。說句不知好歹的話,奴才這病只怕是沒救了。”
曦雪眉毛半豎:“胡說些什麼,好端端的就想這些有的沒的。”
“主子,奴才能不能單獨和您說說話?”
曦雪聞言,示意茗煙茗佩二人暫時離開。
“主子。”二寶子的話像是嘆息一般深沉:“奴才知道您心腸軟,見不得別人受委屈。飲公子是這樣,茗佳是這樣,沒想到連奴才自己也有這樣的福氣。”
說起茗佳的擅作主張,曦雪就有些窩火。口氣不jin冷了一些:“二寶子,你放心,我一定找人來給你治。”轉念問道:“你怎麼知道飲落的?”
二寶子笑道:“這宮裡資歷老一點的宮女太監,有誰不知道驚為天人的飲公子?主子這些日子在那邊,奴才自然又是留意了些。”話鋒一轉,竟有些懇求:“主子,您也別去怪罪茗佳,是奴才求她不要說的。”
“為什麼?你難道自己不想治了?”
二寶子聞言,無力的聲音裡添了一份急切:“主子,您來到冷宮的這些個日子,心性大變。奴才知道,或許是娘娘的輪迴盤的劫數到了,您已經不是從前的主子了。”
第三十四章 (7)
“皇子,他昏過去了。”主審官輕輕喚回景修的飛遠了的意識,恭敬的問:“您看,要不要繼續?”。
景修眼中陰鷙盡顯,反問道:“昏過去了,就不會再醒過來了?”
“是,是。下官明白了。”主審官暗自心驚,聽聞從前這二皇子平日對飲落可謂是無微不至,現下只怕他是氣頭之上,來日要是後悔了,第一個成撒氣筒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皇命難為,他既然已經成了監審,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都是至高無上的皇權象徵。
飲落在一桶桶不斷地冷水的交替之下,悠悠轉醒。神志還沒恢復,便聽得主審官一聲厲喝:
“飲落,天啟十年,你是否參與了小皇子謀反一案?”
“沒有。”
“那天啟十年,十二月初三,你為何會出現在皇上的寢宮?”十二月初三不過只是兩個月前的事情。
那是因為景修的一封書信。
飲落輕輕瞥了一眼在上位的景修,心下一嘆。搖搖頭,沉默不語。
說起來,飲落的罪行可大可小。最重可以說是參與謀反,最輕卻可以無罪釋放。
畢竟就算是這件事的主犯——小皇子的罪行也是尚在確認。不過他只是遭了個幽jin的罪,這
最先進來的還是他的伴讀飲落。
主審官輕咳一聲,算是清清嗓子:“飲落,天啟十年,十月初七到十一月初九,你為什麼會給遠在遙東的小皇子以及夢北國的六公主寫信,難道不是密謀謀反一事?難道你不是對質子生涯早已懷恨在心想要報復?”連聲的質問,使氣氛更加壓抑了幾分。
飲落輕蔑的一笑,依舊不做聲。
款待一下夢北的六皇子。”飲落見主審官扔下一個令牌,兩旁的侍衛變戲法一般的瞬間拿上來了夾手指的刑具。
“飲落,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這雙手,那麼驚心動魄的美。”曾經景烈捧著自己的手,那麼用心的讚美過。
怎麼可以無動於衷的任人毀了?
思及此,飲落一震,猛然極力分辯“我和他們寫信,是因為他們是我的親人。我自小在小皇子身邊伺候,待他自是不同於別人;夢北國的六公主是的親妹,我離開的時候,她只不過是九歲的孩子,思念她,亦是自然。”
“哦?”景修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摺扇,狀似不經意間的問道:“如此算來,你這妹妹現在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嘍。”言下之意就是,十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參與謀反呢?
這一句話,算是幫了飲落一把。
飲落感激的朝他一瞥,連連點頭:“是這樣的,就算是小皇子,我也只是例行問候罷了。”
“例行問候?”景修眼角一挑:“這麼說你是一刻也不能沒有他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