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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再往前就是我的花房了吧,卻是殘牆斷垣,門破敗不堪,我佯做好奇地道:“容哥哥,這是哪家啊,這麼破敗!”
容德伸頭看了看,似極避諱地道:“聽說這房裡常鬧鬼,已經無人居住很多年了,一直緊鎖著。前面就是市集了,咱們下去走走吧!”
鬼屋?
我的花房竟成了鬼屋,想必又是為了遮人耳目,唬住百姓的伎倆。
看來一切與我有關的事,全被清除了。
馬車行了數百米,原些的牌坊街,成了熱鬧的街市。
兩邊商鋪林立,川流不息,嘈雜的聲音此起彼浮。
容德扶著我下了車,領著我往前行。
人群裡,他身影倒是挺引人注目的,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戲笑道:“你看那邊,有個小姐看了你許久了呢?”
容德的臉上泛起了羞澀,笑罵道:“你再胡說,我可不管你了,吃飯還早了些,要不先去喝茶?”
正合我意,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是探聽訊息的最好地方。
跟著容德到了鼎湖居茶樓,典型的清式茶樓,跟著小二上了二樓,坐在沿街的視窗,一覽無餘。
小二端好茶點後,我端著茶,側耳聽音,整一個特務出身似的。
全都是交頭接耳,說些沒用的廢話。
容德抿了一口茶,讚道:“這茶還算正宗,你看前面就是福滿樓酒店,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吃飯的人可多了。”
江南菜?能比得上我的清雅居嗎?估計子俊也已離逝,不知他們的後人可好?突聽得旁邊有人道:“我聽人說,南邊在傳,當今皇上是漢人,並不是皇太后生的。”
這一世給你38
“你小聲點,不要腦袋了,道聽途說丟了腦袋不合算。”
“還有一個極隱諱的事呢,聽說世宗還有一個皇后,只是後來被當今萬歲年抹去了一切記載。
先前我還不信,後來一想也是這個理。
你想從雍正九年皇后病逝,世宗未封皇后,也未下旨由皇貴妃統攝六宮,若大一個後宮怎麼可能沒人打理呢?
就說乾隆朝吧,孝賢皇后後就由皇貴妃攝六宮,後又升皇后,皇后被廢后,就由令貴妃攝六宮。”
“還真是這個理,不過咱們還是不理會的好,皇家的事弄不明白。
先帝發《大義覺迷錄》,學子們人手一份,不讀要降罪。
新帝登基後,全都收檄,私藏要降罪,這都什麼事啊?”
我心裡著實冷笑,這不是給雍正抹黑,給百姓以錯覺嗎?
真夠恨的,難怪別人疑他不是雍正親生,是親生能做這混帳的事嗎?
不知底細的百姓定會以為雍正篡位惡行,連乾隆這個親兒子都看不過去,虧他有臉跟百官說孝,簡直恬不知恥,越來越可惡了!
“慧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容德的喚聲才將我拉回,忙恢復神色,淡笑著搖頭。
容德眉頭緊蹙,捋了捋我的劉海,眼神裡閃爍著不安的神色,輕問道:“誰欺侮你了?看你剛才的臉色,似乎有血海深仇,要是你的手再有勁些,你手中的杯子也會被你捏個粉碎了。”
他探研的目光,憐愛、柔和還有關切,讓我亂了方寸,深提了口氣,抬頭笑道:“剛才我看到街上有人欺侮老人,我會有什麼仇啊,家裡數我最小,人人疼我,我不欺侮人就不錯了呢?”
容德釋然地握著我的手道:“這就好,如果有心事,不想跟家人說,以後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為你保密,一定會幫你的。”
我心裡充滿感激,看著這個十五歲的男孩,竟有點不知所措。
這一世給你39
我心裡充滿感激,看著這個十五歲的男孩,竟有點不知所措。
可惜我的心事,又豈是他能幫的?
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人的危 3ǔωω。cōm險。
雙手握著容德的手道:“謝謝你,無論怎樣你是我第一個朋友,走吧,我餓了。”
福滿樓只是普通的酒樓,只是南方菜做得地道些罷了,我卻食不知味,覺著舌尖上長滿苦味蕾。還得裝著開心,真是苦不堪言。
結了帳時,一摸口袋竟忘了帶銀兩了,真是太丟臉了。
盯著容德道:“我們是朋友吧?”
容德一臉莫名地道:“是啊,怎的了?”
我指著他道:“夠朋友,有福同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