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駐步,背對著我道:“施主停步,小僧只是來告知所知的,若有不明,施主應當自已斟酌,小僧告辭!”
我伸開雙臂攔在他的面前,覺著好生滑稽,大清早攔一個和尚,探問道:“師傅是哪個寺院裡的,師傅說的話,確實暗藏玄機,師傅為何想起來我這裡?”
他這才緩緩地抬頭,復又施禮道:“小僧了空,既是天機,不可洩露,告辭!”
遠處來了輛馬車,我只好靠邊而站,總不能跟一和尚糾纏著,讓人笑話。
邊走邊回頭,忽兒一驚,這和尚好面熟,猛然回頭,已不見他的蹤影。
冥思苦想著走至門口,腿過門檻的當口,睜大眼睛,追了出去。
心口如擂鼓,面容僵硬,跑出數百米也不見他的蹤影,扶著牆角,任憑淚水劃落,輕喚道:“四爺,如果真的是你,為何要這樣相見?為什麼?你在哪兒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少爺過幾日就回來了,小姐……小姐這樣就離不開了?快回去吧!”
我扶在她的肩頭,哽咽而不知所措。
任由梅花扶著回房,躺在床上像是痴傻了似的。
思忖著他剛說過的話,他是來告誡我的嗎?
我之所以如此,不就說要想忘卻前世,好生的活著,就是行善嗎?
天機不露到也明白,前世恩?
出泥潭是何意?
記得從前他總是參禪理佛,素食打坐,這會真成和尚了嗎?
天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頭暈沉沉的,清晨的陽光從窗縫中射進來,眼花繚亂,和衣鑽進被子裡,只覺著胸悶,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一樣,透不過氣來。
直至午後也沒有起來,我開始胡思亂想,開始思前想後,開始懷念起往昔,那一段段的畫面像狂風驟雨襲擊我的心頭,心似怦的斷絃,一片空白。
這一世給你134
一股熱量衝向鼻尖與眼眶,淚不順著眼角湧了出來,微微睜開眼睛,朝梅花問道,卻只會張嘴,沒了聲音,我徹底驚愕,我成啞吧了?
我驚慌失措的摸著脖子,拼命的張大嘴巴,就是沒個聲音,梅花驚慌的奔出了門。
我驚坐了起來,坐到鏡前,慌張地張著嘴,就是沒有聲音。
鏡中煞白的憔悴的臉,我撫著頭髮,啊啊的叫喚,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個聲音。
頹廢的坐倒在地上,豪啕大哭,沒有聲音的豪啕大哭:“胤……四爺,我恨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折磨我?為什麼?”
“夫人,少奶奶早上還好好的,送了少爺回來,就不對勁,這會就不出話了,可怎麼辦?”
“這可怎麼回事?老爺派到江南去了,這……快去叫少爺回來,梅花,小翠扶少奶奶到床上去。快派人去請大夫來!”
眼水迷濛了眼睛,腦子卻清新了些,我倒底怎麼了?
是天在罰我見意思遷了嗎?
可他不是說要憐取眼前人嗎?
我又沒說我的身世,為什麼我說不出話來?
是怕我說漏嘴,讓我禁言了嗎?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嗚嗚,這是怎麼了?”
“慧兒,你睜開眼睛,跟娘說句話,慧兒,我這可怎麼向容德交代啊!”
我掀過被子,將自己蒙在被子裡,我悶死自己算了。
自認也沒做過什麼惡事,為何不幸總落在我身上?
“夫人,大夫來了!”
“慧兒,快把手伸出不,讓大夫瞧瞧,聽話,快拿出來!”
手被朱氏拉了出去,梅花掀開了被子,一陣清新的空氣快速進入我的鼻子,入了肺腑。
我的腦子清楚了幾分。
“夫人,是思慮過重,心脈受損,使得言行不聽指揮。切忌不可再受刺激,我開個安心的藥方,好生調養,興許過幾日就好了。”
我抓住大夫的手,驚問道:“你是說能好嗎?”
這一世給你135
沒聲音,大夫一片茫然,朱氏扶我躺下,囑咐人去抓藥,又讓梅花寸步不離的陪著我。
我緊握著雙手,身體卻瑟瑟發抖,如果我成了啞吧,那該如何是好?
那和尚如何真是這一世的胤禛,我該怎麼辦?
跟著去做尼姑嗎?
可是容德怎麼辦?
難道我不愛他嗎?
天啊,到底想要我怎麼辦?
門嘣的一聲,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