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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他在家中整日與雙兒廝混,掏空了身子,又加上水土不服,到了汴京不久,他就染上了痢疾。為了治病,他不僅花掉了大半盤纏,還耽誤了科考的時機。

無奈之下,他本想回蘇州去,卻不想在路上意外碰上從前的同鄉同窗,兩人相見甚歡,便又在路上耽擱了許久。他那同窗已有功名在身,行事做派相當有氣勢,看得孟雲靖好不羨慕。

只可惜他身上的盤纏已經差不多用盡了,不能再留在汴京,他那同窗知道此事後,當即大方地贈送了他好些銀錢,算作給他趕考的資助。他那同窗勸他:“男兒生前若不能求得一分功名,便是死後也無法見得老父老母。你好不容易來京一趟,何意浪費這次機會?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你再多溫習溫習功課,我幫你走動走動關係,等到下次科考,你的功名必定是十拿九穩,如此豈不比白來一趟要好多了”

此話說得不無道理,想他孟雲靖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若是不能求得一分功名,便是去了地下也無顏面見父母祖先。

孟雲靖聽了同窗的話,收下盤纏之後,又留在了汴京,努力溫習功課,只等著三年之後一朝高中,衣錦還鄉,再與嬌妻共度幸福日子。

皇天不負有心人,三年之後,他果真考中了舉人。欣喜之餘,他又生出了歸鄉之心,如今既然已經博得一分功名,先回家一趟告知泉下父母也是應該的。

他辭了同窗,然後帶著滿心的歡喜南下回到蘇州城,家中嬌妻依舊貌美如花,他心中更是喜不自勝。

聽聞他得了功名,雙兒自是高興得不得了,趕緊吩咐下人在家中置下酒席,請了附近的親鄰過來吃了一頓。

是夜,待得二人獨處之時,孟雲靖細細詢問了雙兒,關於她在家中這三年裡發生的事情。

雙兒卻是言辭閃爍,眉目之中似有隱瞞。

孟雲靖察覺到事有不對,又多問了幾句,雙兒便道她這些年裡是有多麼地牽掛他,傷心地落下淚來。

見到嬌妻含淚的嬌媚之態,孟雲靖心神一蕩,很快就把心中那絲疑慮扔到一邊,抱著嬌妻共赴雲雨去了。

可等到第二日,趁著雙兒不在跟前,孟雲靖找了個機會將雙兒身邊的貼身丫鬟含翠叫到面前,細細詢問了雙兒這三年來在家裡是個什麼樣子,家裡可有什麼事情發生,朱家那邊可有派人過來。

含翠本是個機靈的丫頭,見到孟雲靖這般詢問自己,自知事情不對,便只是撿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兒說,並未表露出異樣。

見到軟的不行,孟雲靖便板起臉色,一番威脅恐嚇,將含翠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只是個小丫鬟,對她而言,誰是這個家的主人,她就聽誰的。從前,老爺不在的時候,家裡是夫人做主;可如今老爺回來了,家裡自然就是老爺最大。

權衡之下,她將事情的始末和盤托出,道是三讓衚衕的金牙婆做的好事,故意接近夫人,唆使夫人生出了不該有的歪念,然後又製造機會讓夫人與蔣家大少爺單獨相處,讓他兩做出了苟且之事。

知道真相,孟雲靖氣得差點暈過去,幸好他存了幾分理智,知道偷人之事絕非兒戲,須得有證據方能確定。

他讓含翠不要聲張,然後趁著雙兒不在房中的時機,將她房中所有的什物都翻了一遍,最後果真讓他在床與牆壁的夾縫之中找到了一件白絲汗衫。

大怒之下,他拿著汗衫去與雙兒對質,哪知雙兒一聽到他的話,立刻就紅了眼眶,無論孟雲靖如何逼問,她都只是委委屈屈地一句話不肯說。

未免事情張揚,讓世人都恥笑他戴了綠帽子,他終是沒有將此事鬧大。但他實在無法再與雙兒同床共枕,連夜寫了封休書,第二日天一亮,他就將休書塞進雙兒手中,趕緊派人將雙兒送回朱家,從此眼不見為淨。

得知朱雙寶被休回孃家,金牙婆便猜到可能是事情敗露,當即收拾行當,迅速離開了蘇州城。

除了金牙婆以外,沒有人知道朱雙寶被休的原因,旁人只道是孟雲靖在汴京另結新歡,求得功名之後就要休掉糟糠之妻。孟雲靖百口莫辯,心中委屈異常,卻又不能解釋,只得更加氣悶。

始作俑者的金牙婆雖然已經跑了,但孟雲靖仍是咽不下這口氣,正巧得知蔣榮生前不久剛病死,便帶上幾個鄉親,藉著為還平日恩怨之藉口,想要挖了蔣榮生的墳,以洩心頭之恨。

說到這裡,孟雲靖眼中不免又生出幾分怒意:“你家官人竟敢趁我外出之際,染指我家娘子,如此人渣,早就該死了,怎麼老天卻要等到這個時候才來收拾他當真是可恨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