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了事實,卯卯淡定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拉好衣服,端出夫人的架子,“那剛剛是誰在叫?”
“我啊。”周志這才想起此番過來的目的,一把抓住卯卯的手腕就奔起來,“夫人,夫人,你快跟我來,百年難遇的奇景啊。”
卯卯瞅著周志扣住自己的手,氣餒的想:我的宮主夫人的架子啊就這麼被無視了。還有,那啥啥,兄弟,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不用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吧。
然而,等她到了目的地——廚房,她徹底瞭解了為毛周志會如此瘋狂。
清早沒睡醒,所以眼睛要擦擦亮。
廚房裡圍著醜醜的圍裙把鍋鏟當刀劍舞的那貨是阿月麼是麼是麼?不過,為毛他連揮舞鍋鏟的動作就該死的迷人呢。
卯卯捧著小心肝,一臉花痴狀地看著廚房裡忙碌的男人,完全忘了自己先前還在跟這男人鬧彆扭來著。
吞吞口水,旁邊同時傳來吞口水的聲音。只不過一個是花痴的人,一個花痴的食物罷了。
站累了蹲□捧臉,旁邊的不明生物也蹲□捧臉。
卯卯怒目瞪過去,伸手一個爆栗子敲在不明生物上,以眼神示意:“滾!”
周志捧著臉搖頭,一臉無知狀。
“走不走?”卯卯看著他,手指著阿月,低聲威脅:“你再不走,我就告訴阿月你剛抱我還拉我手了。”
周志突然就覺得陰風陣陣頭皮一陣發麻,那個人明明沒有回頭,怎麼就覺著殺氣撲面而來了呢。
卯卯丟過去一個眼神,周志不等會意就撒丫子跑了。
地球很危險,咱還是回樹上去吧。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少了個電燈泡,卯卯索性坐在了門檻上,一手託著下巴,專心致志地欣賞起美男煮飯圖,腦中恰當地放映出了初遇時驚豔了她目光的美男沐浴圖。
殘月翻炒著鍋鏟,撒鹽的時候手莫名地有些抖,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去適應身後火辣辣的、熱切的、赤l裸而直接的目光。
這樣下去,怕是吃不消。
卯卯正看的入神,忽然畫中主角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手端著一盤點心,回過身幾步走過來將她抱起來,一路抱到房中椅子上放好。擱下點心,給她穿好衣服,他摸摸她的頭,笑著道:“你先在這吃點點心,粥和小菜一會兒就好。”
卯卯一直保持著痴呆狀,聞言點了點頭。
殘月捏捏她的手背就要出去,衣袖被人一下子扯住。低頭,小小的人睜著不大卻十分水汪汪的眼睛無聲地祈求,那樣可憐兮兮地說著:“帶我去吧帶我去吧。”
殘月彎身極快地在她唇上吻了下,然後——跑了出去。
卯卯:我有那麼恐怖麼?
周志蹲在樹上扯葉子擋住臉,丟人,太丟人了。
生了幾天的悶氣,就這麼被人用一頓飯給收買了。卯卯揉著脹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地嘆氣,大發慈悲地道:“算了,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麼一回。但是——”眼神一凜,“你那些爛桃花——”
殘月立馬接話:“我會處理乾淨。”
卯卯很滿意這個答案,某個問題在唇邊滾了一圈還是滾回了肚子裡。
傀儡,宿主,無法想象的可怕。可是,這在阿月的生命裡一定是一段十分恥辱的存在吧。
對於阿月不願意說的事,卯卯是絕對不會去追問的。人與人之間即使再親密,也該有自己的秘密。
就像她,同樣有不能讓阿月知道的事情。
她努力微笑,“阿月,我們出去逛街吧?”
殘月原本笑著的唇微微抿緊。
“好嘛好嘛。”卯卯見他猶豫,使出殺手鐧——撒嬌,小手指撓著他的掌心。
“好。”從手心傳到心口的酥l癢,殘月真的吃不消,拉起她的手,應道:“你說什麼都好,不過,先把身子養好了。”吐了幾次血,總該要好生養些日子的。
“嗯。”卯卯乖乖點頭。
只是因為悶的太久,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即使知道外面人們視自己為洪鬼猛獸,但有這個人在身邊,她篤定的想,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卯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難得的一次出門就遇到了故人,一個幾乎要被她遺忘在記憶裡的人。
秋然。
街道不算長,可是他們還是迷了路。當第十一次繞回原來的路口的時候,轉眼的一瞬,她看到了不遠處手拿摺扇風姿翩翩的男人——夏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