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表明自己會立刻起床並打扮的人模人樣地出門陪她逛街，那頭才滿足地掛了電話。

正當新年，衣服什麼的都好辦。整裝完畢，才過一刻鐘。房子裡一片安靜，卯卯去客廳看了日曆，上面寫著“宜出行，忌嫁娶”，卯卯十分滿意。

這日子是一週前挑定的，對此基友十分鄙視她。但沒辦法，誰讓她今年本命年呢，凡是都得注意啊。

卯卯挎著包包出了門，嘴裡嚼著出門的時候隨手抓的一把牛肉乾。

新年，路上車輛不是很多，但卯卯還是十分注意地左右看了看才過了馬路。路那邊，一對小情侶正纏纏綿綿地啃嘴巴，卯卯不由地響起夢裡的“交l配”，突然惡寒了一下，轉頭又看了幾眼。

“砰”地一聲很響，卯卯愣了下，傻傻地回頭對那被打擾地情侶咧嘴一笑，聽到倆人倒抽氣的聲音。

疼痛自腦門傳遍整顆腦袋繼而是全身，卯卯這才注意到面前電線杆上有一小團血印子。

靠，這下撞狠了。

宜出行你妹啊！

卯卯很無奈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自己，旁邊圍著許多人，還有那對小情侶，他們作為目擊證人正對著一隻話筒說出自己所看到的。

“我當時就覺得這人有些傻兮兮的，這兒。。。。。。”男孩指著自己腦袋說，“好像有些不大正常，一直傻笑。然後我們就聽到聲音了，這女孩居然撞上了電線杆，撞了就算了還跟我們傻笑。果然是個傻子的說。”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卯卯心裡在咆哮：要不是你們，我能撞上電線杆？你們就是兇手兇手！！！

女記者採訪完畢，拿著話筒對著鏡頭一臉惋惜地說道：“大家好，現在為您現場報道：這裡是XX路，剛剛這裡發生了一起事故，一名年輕女孩剛剛撞上了電線杆死亡。據悉；這女孩腦子有點毛病，所以才造成了意外的發生。對此，我們深表遺憾。”

你才腦子有毛病，遺憾你妹啊遺憾。有你這樣說話的記者麼？

林卯卯看著地上的自己，自己今年才二十五虛歲就這樣沒了，她心裡十分地難受。

她問身邊一身灰衣服披頭散髮的老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我，我就這樣沒了？”

老頭沉重地點點頭，“姑娘啊，我十分地掃瑞啊，我真的只是打了個盹啊。哎哎哎呦，別揪我鬍子，你快放手。”

林卯卯死活不鬆手，你特麼地把人命當草芥啊，就算當草芥，你也問問人家草芥願不願意被燒啊。

“你今天不給個話我就把你這鬍子給揪乾淨了。”林卯卯惡狠狠地說。

“我這不就是來找你商量的嗎？”老頭兒護著鬍子，“現在有兩條路，你可以選。”

“哪兩條？”林卯卯眼裡閃過一道光，“莫非我還能活過來？”

“這，這個。。。。。。”老頭兒手在空中劃過兩道圈，圈中出現兩個場景。

一個是大戶人家的庭院，裡面有雙很漂亮的手，那雙手裡抱著一隻奄奄一息的貓；一個是屠宰場，裡面有隻。。。。。。待宰的豬。

“那人是男是女啊？”卯卯指著頭一個圈子裡的那雙手問。

老頭兒搖頭。

“一個大戶人家的人，一個是殺豬的屠戶？”

老頭兒望著她的目光躲躲閃閃的。“那，那個，哎呀，我直說了吧，一隻貓跟一頭豬，你選吧。”

“神馬？！”卯卯一聲驚呼，手下一個使勁揪下了一把鬍子。

老頭兒“敖”地痛撥出聲。

“這就是你說的兩條路？”卯卯驚怒，“一隻快死的貓和一頭待宰的豬，讓你選你願意？”

老頭兒搖頭，繼而勸道：“姑娘啊，這兩條路還是我給閻王求了許久給你求來的，你就看著選吧。”

“沒有第三條路了？”卯卯不死心地問。

老頭兒嘆氣：“有，你就這樣做個孤魂野鬼。丫頭啊，你就選吧。你放心，我會罩著你的。”

卯卯重新去看那兩道光圈。

一隻是大戶人家的寵物貓，去了，可以做一隻吃穿無憂地貓，可是，那還是隻貓啊；一隻是待宰的豬，去了被宰了立馬就可以很快地入輪迴重新投胎。

卯卯皺著眉許久，地上的自己已經被救護車帶走。她望著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一草一木，每一棟建築都深刻進腦子裡。

“我，我選。。。。。。”卯卯的手指顫抖地指向了那隻貓，心裡自我安慰：相對一隻豬而言，貓總要討喜的多不是？而且，她想到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