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將當日的場景滔滔不絕地再現了一遍。
主上在口才一事上一向比不得右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人敲昏了點了穴綁在了床柱子上,並且命令他寸步不離地守著。
周志其實很想陪主上一起去十里閣,但主上的命令不可為,於是他只好等右使大人醒來了。
事實證明主上當時敲的那一下力道十足,右使剛剛轉醒神智還不算十分清楚,他趁著這個空檔忙跑出了房間,思考著如何做才能避免被右使揍而又不被主上罰呢?然而,還沒等他想出答案主上已經回來了。
周志跑到最近的醫館也不管大晚上了人家是否營業抓了人使輕功一路狂奔了回來,推開門,剛吼了一聲:“主上——”話就卡住了,右使大人正站在房間裡,主上沒帶面具的半邊臉腫的很高。
周志嚥了咽口水,將手中的大夫丟到地上。大夫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顫聲問:“病人呢?”
殘月望旁邊讓了一下,大夫看到躺在床上的絕色女子嚥了咽口水,連說了好幾聲“可惜”兩步奔到床邊細細診斷起來。
“這位姑娘傷勢頗重,但吉人自有天相,沒有傷到要害。”大夫刷刷的寫下藥方看了一下交給了周志,“你趕緊去抓藥,我先為這姑娘上藥止血。”
大夫試探著去揭女子的衣衫,剛動了一下就被人拎著丟到一處,“你把藥給我,我自會包紮。”
“哦。”大夫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他,識趣地退到外面,還順便扯了扯洛湘江的衣角。
洛湘江哼了一聲,臨出去前丟出一句:“我看你日後如何跟卯卯交待。”
殘月垂下眼眸沒有做聲,細細地為喬荷處理傷口。昏迷中的女子眉心緊皺,緊咬著唇倔強地不肯喊一個“疼”字。
殘月為她包紮完畢,眼中一片漠然。他起身再次喚大夫進來,大夫粗略地看了一下傷口“嗯”了聲表示技術還算過關。
沒多久周志端了藥碗進來,殘月默不作聲地接過來一勺一勺地喂進喬荷口中。
“你去寫一封信給宋玉,讓他趕緊滾回來。”他將空碗遞給周志順便命令了一句。
周志下意識地皺眉:“左使如今在何處我們——”
“找。”殘月不耐煩地道:“找到後告訴他,他要是再不滾回來我夷平宋家。”
周志連忙應了交待下去,片刻又跑了回來,“主上,右使往十里閣的方向去了。”
殘月擺擺手,“由他去吧,暗中派人跟著。”
一個時辰後喬荷醒了,睜開眼看到屋裡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殘月從窗戶處走過來,瞧著她那麼一會兒忽然笑了:“喬喬,痛不痛?”
喬荷搖頭又點頭,眼裡蓄了淚,她伸出一隻手,“秋楠,你許久未曾關心過我了。”
殘月猶豫了一下上前握住她的手,“若不是我那一劍刺偏了——”
“不怪你。”喬荷眼中的淚滑了出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說過你不會傷害我的。”
殘月探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湊在她耳側,語氣溫柔地道:“我是故意刺偏的,他要你死,我偏不讓。”他看著她怔愣的神情,冷冷地吐出下面的話。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殺了你?”殘月直起身,漠然地看著她,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可是卯卯還在他手裡,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喬荷眼眸中原先的流光溢彩逐漸暗淡下去,她輕輕眨了眨眼,蒼白的臉上露出淺淡的笑容。
“我不知道。”她看著他說,“我只曉得她在夏秋然的手裡,但是藏在哪兒我並不知道。”
聽到這樣的答案,殘月並沒有憤怒,只是點了她的穴就離開了。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那人不會輕易的放了卯卯,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又是另一回事。他這些日子時常想起她嘟著嘴跟她撒嬌的樣子,嬌俏的很。好像自從遇到他之後,她就一直沒有什麼好的運氣。
今夜他獨自一人過去十里閣赴約,倒是沒有想到秋然給他準備了這樣的一份大禮。西域蠱術?那女子撥動第一根弦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一邊不動聲色地等著一邊努力控制自己的神智不被蠱惑。
但等了許久除了女子一遍又一遍地撫琴外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他內心深處強烈地感受到卯卯就在身邊。他當時就想,要是那個傻丫頭知道自己跟別的女人共處一室一定又會生氣地不理他了。
西域蠱術並不是一般的巫術,任他努力抵抗還是有些意識不清了。接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