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潔說什麼也要把她救出來。
幸虧此案交由她最後審批,如果落到謝洋同黨手中,那十三妹就真無辜受冤了。收好卷宗,慕容潔離開皇宮,來到昨天那個玉店,依然是那個老闆看店,他見慕容潔一身官服打扮,便恭敬地迎了出來,討好地說:“大人大駕光臨敝店,不知有何需要,請儘管說出,辛某定會給大人一個好價格。”
慕容潔朝他揮了揮手,說:“本官今天不是光顧貴店,而是查問一些事情。”
他一聽,頓時驚慌起來,兢兢業業地說:“大人,本店一向遵守公平買賣,草民也從沒做出任何越軌之事,不知大人要查問何事?”
“辛老闆別慌,不是查問貴店,而是……”看到他慢慢平靜下來,慕容潔繼續問:“辛老闆記得昨天這裡發生過一起打鬥吧?據說你知道整個過程,你可否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告訴本官?”
“這……”辛老闆遲疑了一下,看到慕容潔認真與鼓勵的神情,終於娓娓道出:“昨天那位公子其實是謝侍郎謝大從的兒子,他經常仗勢欺人,買了東西不付帳,還經常藉機調戲女顧主,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以前那些姑娘都不敢出聲反抗,昨天那位姑娘是第一個。”
“哦!那是否可以這樣說,謝興趁著買玉的時候,調戲那位姑娘,然後被那位姑娘折斷手,是嗎?”
“恩!想不到那姑娘竟然會武功,謝公子摸她屁股的時候,她立刻還手,抓住謝公子的手,就那樣把它折斷了。”
“那你昨天也看到是謝興帶了手下過來,而且是他們稱向那位姑娘出手,那位姑娘為了自救,才還手回打他們的,是吧?”
“嗯!草民看到的就是這樣。”
“辛老闆,實在相瞞,昨天那位姑娘現在被謝興那邊控告蓄意傷人,被判入獄五年,本官想幫她翻案,所以希望您到時能出堂作證,把一切真相說出來,好嗎?”
“嚇?”老闆一聽,立刻猶豫起來,雖然他早就對謝興的行為深感不滿,但怎麼說他父親也是謝侍郎,不容得罪,所以他是絕對不能出堂作證的。
慕容潔知道他的顧慮,於是誘導著他:“辛老闆,整個事情經過你都瞭解,如果你因為畏懼他們而退縮,不敢把真相說出來,你這樣等於助長了他們,你也不想他們繼續作惡多端,冤枉好人吧?你自己不也是受害者嗎?他不是拿了你很多玉器都沒付錢嗎?既然有機會為自己討回公道,為何不維護自己的權益?”
看以他有點動搖,慕容潔繼續說:“而且,謝興這副德性,整個京城的人都應該很憎恨他,如果你能為民除害,京城百姓都會感謝你,到時對貴店的生意也有所幫助的。”
最後,辛老闆終於答應出堂幫十三尋作證。一切商量妥當,慕容潔回到皇宮,立刻向許尚書稟奏說此案還有疑點,找到新證人能證明被告不是蓄意傷人,故暫不能透過審批,要替被告翻案!
許尚書對她的行為很不瞭解,但想起他與皇上的模糊關係,於是只好批了案子定在兩天後重新審判。
審判當天,由慕容潔做主審官,當她看到滿身傷痕的十三妹裡,心裡不禁湧上一股怒氣,她終於明白為何十三尋會畫押認罪了,原來是屈打成招。她不禁朝旁邊聽審的謝洋狠狠地瞪了一眼,而謝洋也恨恨地看著她,暗罵著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每次都跟他作對,但一想到自己已經佈置好的一切,心裡又湧上一股冷笑與得意。
審判正式開始,慕容潔傳了新證人辛老闆上堂。慕容潔拍打了一下驚堂木,大聲說:“辛老闆,請你把當天案發經過都如實說出!”
辛老闆緩緩抬起頭來,看看謝洋,終於低聲說:“那天,謝公子正在本店挑選玉器,而這位姑娘也在看,草民在接待著他們,想不到這位姑娘趁我不留意的時候,把手中還沒給錢的玉佩偷偷收於身後,幸虧謝公子眼尖看到,從她身後搶回玉佩,她見醜行敗露,不但不肯承認,還順勢汙衊謝公子非禮她,然後還出手傷了謝公子。剛好那時,謝公子的隨從來找他,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傷了,都很氣憤。這位姑娘依仗自己功夫了得,不但不道歉,還出手挑撥他們,於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忠心隨從都被她打得慘不忍睹。”
跪在堂下的十三妹聽到被人如此汙衊,顧不上全身傷痛,大聲叫喊著:“你胡說,事情不是這樣,是他摸我屁股,然後還藉機摸我胸部,也是他們先動手,我才還手打傷他們的,你顛倒是非,你不得好死!”
慕容潔也難以置信地看著辛老闆,他前天跟自己說的不是這樣啊,他怎麼臨時改了口供?看到他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