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聽見姑娘已吩咐了侍畫,“你叫她在前廳先候著,我穿件子衣裳。”。
“姑娘”聽琴滿腹的不樂意,喚了玉妍一聲兒,卻見姑娘衝著自己搖了搖頭兒。
待玉妍穿戴完畢到了前廳,丫頭司墨正規規矩矩立在前廳恭候著呢。玉妍瞧了這丫頭一眼,那司墨半點兒不含糊,跪倒在地就行叩拜大禮,行罷了禮,還不起身,膝行至玉妍跟前,“長公主,這兒有我們九姑娘的親筆書信一封。還求長公主您費神一閱。我們姑娘的生死榮辱全都在長公主您的一念之間了。從前是我們姑娘不對,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們姑娘吧,求您了,求您了長公主”
185不倫之心求成全
玉妍接過那封信,卻並不急著展閱。她看了那司墨一眼,“你家姑娘這是時辰了遣了你過來,可是還有什麼話要同本宮講?”
那司墨囁喏著唇,又瞅了瞅立在玉妍身邊兒的幾個丫頭。“她們都是本宮的心腹之人,你有話也無需瞞過了她們幾人。講來便是。無妨。”
“長公主,奴婢的主子叫奴婢回稟長公主,若是長公主願意助我們姑娘一臂之力,他日,但凡長公主有用得著我們姑娘的地方兒,姑娘她是萬死不辭的。”
聽了司墨這話,玉妍靜靜地點了點頭。“文九姑娘單單挑了這麼個時候兒遣你來送信,你這一見了本宮就是下跪叩拜的。想來是你們姑娘遇著為難之事了。”玉妍此時的心裡頭也說不清楚是一番什麼滋味。與其說她心裡頭因怨恨文氏九湘而不願意去看她的信,倒不如說她是心中有些懼怕。
她怕文氏九湘是瞧出來她與褚候之間的這些個曖昧來了。她也怕文氏九湘在信中採用哀兵之策求她放手,求她成全。她更怕文九姑娘這封信就是一封戰帖,經歷了今日紅梅樹下的那一場,這位文九姑娘那若隱若無的退卻之意若是又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若是昂揚的鬥志,那麼,玉妍不曉得她該怎麼辦。
“行了,你先回去吧。就跟你們姑娘說,有的事兒,便是難如摘天上的星,本宮若是心中願意,也能襄助她一二。有的事兒,縱然是同俯身掃塵那般容易,本宮若是心中不願,也只能是袖手旁觀了。關竅還是在於要看她所求的是何事了。幫與不幫,本宮明日便回覆你們姑娘,且叫她耐心等一日吧。”
司墨丫頭見長公主這話說得清楚明白半點兒商榷的餘地也無。心裡頭也忍不住咚咚咚打起鼓來。姑娘帶進國公府中的丫頭婆子們都算在內,司箏跟司蘭是夫人當年一手調教起來的。雖盡心竭力伺候著姑娘,可若是認真說起來,心卻還是偏著夫人跟大爺的。
其餘的那些個,有的是老爺那兒派過來的,有的是老太爺跟老太太賞的,還有那兩位端莊、嚴謹的媽媽,更是宮裡頭的人薦過來的。這麼一個一個數過來,姑娘身邊兒可信任的還真就是自己跟司拂、司荷了。偏司拂年前讓二爺瞧中了,根本就連江北的地界兒都沒出,就成了二爺的姨娘。司荷雖跟著到了京中,卻一直病怏怏都沒能被夫人點進陪嫁之列來。
“長公主奴婢求求您了求長公主幫幫九姑娘吧長公主啊奴婢求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奴婢跟著主子一起回報給您呀長公主求您就幫幫姑娘吧。姑娘她若非走投無路,又怎麼會厚著顏面求到您的面前呢?”
玉妍瞧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丫頭淚水肆意地流了滿面,一個接一個地往地上叩頭,那額頭漸漸地青了、紫了、流血了。“文氏九姑娘能有這麼一個忠僕,足見此人也不是從前我私下裡揣摩得那般自私、狠厲。”玉妍的心裡頭一時間湧起了許多種念頭,繁複紛亂終至纏繞成一個結。她的手不由自主就碰觸到了那封淡紫的素花箋。
饒是玉妍從前就領教過這位文氏九姑娘與大寧別的閨中女子的那些不同之處了。不過,這麼一封信還是讓她把每一個字兒都反反覆覆讀了好幾遍之後,卻怎麼也無法在腦海中清晰地拼湊出這信裡頭的意思來。
司墨面上的淚痕猶在,她滿懷期盼地盯著長公主,見她默不作聲兒將姑娘的信瞧了一遍又一遍,眉頭緊緊地蹙起來,嘴也抿成了一條線,司墨的心裡頭沒來由就慌張起來。
“你們姑娘這封信,你可曉得寫的是什麼?”聽見敬敏柔長公主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話,司墨丫頭覺著嗓子眼兒都被噎了一下兒。她抹了抹眼睛上的淚,規規矩矩地跪好了,“回稟長公主,奴婢不知。”
“不知?”玉妍將那信索性扔在了桌案之上。她雙手交疊在膝上,饒有興致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這個小丫頭,“不知,你都能又哭又跪,聲嘶力竭地求著本宮幫你們姑娘,幫著你們姑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