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說妍妹妹一句不是呀。”
粉衣女子嘟著嘴兒,瞧了那褚府中年輕些的公子一眼,“哼”她扭過頭去不做聲了,藍衣的江明薇卻不管這些個,她拉著那年輕的褚公子,“三表哥哥你瞧呀世安哥哥這是見了美色便什麼都忘了呢,當真是翻臉無情。”
那年輕些的褚三公子正要與葉世安理論,褚二公子皺緊眉頭,“慎銘帶了明薇到雲將軍府上的盼月湖邊疏散疏散,想是表妹方才吃了一盞酒水,有些醉迷了”
拒婚驚了葉太后
週二太太瞧著氣定神閒安坐一旁繡花兒的玉妍,她終究按捺不住,一把就奪了玉妍手中的繡活兒。“孩子呀這都什麼時候兒了,虧得你還有心思擺弄這個?嬸嬸坐在這兒同你也說了一個時辰了。你是沒瞧中世安的相貌人品呀?還是嫌棄他爹孃俱已亡故,寄養在個姑父的家中呀?”
“二嬸嬸……”玉妍無奈地抬起頭,“嬸嬸的好意玉妍又怎會不知?”她親手斟了一盞茶奉與週二太太,“葉表哥自然是好的。如今侄女兒的處境,只有表哥嫌棄侄女兒的,哪裡有我嫌棄人家的呢?”
她緊挨著週二太太坐下,“嬸嬸想救了侄女兒於水火,玉妍又怎麼不曉得,可那一日恰逢了世安表哥的生辰,侄女兒瞧著,坐中倒是有那麼幾位閨秀是極看重表哥的,”此話驚得週二太太登時便握住了玉妍的手,“我的兒,這可不是退讓他人的時候兒”
玉妍笑著拍了拍週二太太的手,“嬸嬸的話,侄女兒也是明白的。若是葉表哥待那幾位閨秀並無不同,侄女兒定不會多此一舉,退讓什麼,只是……。雖有嬸嬸並雲舅舅給妍兒做主,終究這姻緣的事兒還是要講究一個緣法,世安表哥是少年俊才,惜我二人無有這個緣分罷了。”
“世安他,”週二太太頓了頓,“好孩子,你可不是拿這個搪塞嬸嬸呢吧?”她覷著玉妍的神色,“嬸嬸是個直性子,你也曉得的,今兒你就明白跟嬸嬸交個底兒,可還是忘不了你林家的表哥?”
玉妍的臉登時便紅起來,她的眼神兒不自主地又飄到了梳妝檯上那個描金的匣子上,“嬸嬸,”玉妍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她靦腆地瞧著週二太太,“並非嬸嬸想的那個樣兒。”她咬了咬唇,“卻也是有些關聯的。”
說著話兒,玉妍起身福了一禮,“嬸嬸的心意,妍兒哪裡有不知道的,可若是今日咱們為著一己之私拆散了一對兒有情人,玉妍成了什麼?與我那四姐八妹又有什麼分別?”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個世間,難為別人自然是容易的,難為自己卻是艱難的。妍兒感佩世安表哥那一日的護衛眷顧之恩,不想難為於他。”
“你雲舅舅那兒不是回了話兒麼?世安是願意的呀,嬸嬸這半日與你說的,你竟沒聽進去一句不成?”,“嬸嬸”玉妍跪在週二太太膝下,“玉妍雖年小,說句不怕嬸嬸見笑的話,世安表哥待妍兒本分守禮,無絲毫的男女之情,這個侄女兒還是辨得明的。”玉妍說到此處,微微垂了頭。
“至於雲舅舅那邊兒回了話兒,侄女兒也深信是世安表哥親口應允了的,然,他應允此事,多半是為著報答雲舅舅的養育之恩,玉妍卻不能就糊里糊塗應了此事,讓雲舅舅與他養育了十幾載的世安表哥自此生了間隙。”
她又抬起頭盯著週二太太,“世間多了一對怨偶,世安表哥從此在雲舅舅與妍兒面前不能以本真的面目行動起臥,處處都似戴了面具一般要虛假相待親近之人,嬸嬸,縱是玉妍冠了葉姓又如何?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呀。”
週二太太聽了玉妍的話,怔楞了半晌放嘆了口氣,她扶起玉妍,“唉,罷了……。。”她認真地瞧著玉妍,“我的兒,難為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心胸,如今你們太太一日一封飛鴿傳書,嬸嬸估摸著怕是江北那兒,正緊鑼密鼓給你尋親事呢。雖讓你二叔給你父親也傳了一封書信,你父親也允了一旦有了合適的人家兒,必要我們參詳了才給你定,卻終究……”
她以手捧著玉妍的面頰,“我的兒,可恨叔叔嬸嬸離江北千里之遙,縱是帶了你來,若不能趕在你爹孃前頭給你定門親事,一旦他們相中了哪個,我與你二叔倉促之間又哪裡能打聽得到這戶人家兒究竟如何呢?中間稍有差池,就是誤了你的終身呀嬸嬸如何能不急?世安已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妍兒明白的,妍兒謝過叔叔嬸嬸。”玉妍瞧著週二太太,只覺得心底裡都是熱乎乎地,她一頭扎進週二太太的懷中,“嬸嬸,咱們莫要難為世安表哥了,妍兒瞧著,表哥與那位名喚墨瑤的姑娘甚是相合呢。”
“我的傻孩子”週二太太心疼地摟緊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