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回來的原因,如果是因為你呢?”
他說:“輕輕,答應我,不管任何事,你會生活得很好。”
他說:“輕輕,你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說:“這次,我會等你說出來。”
我突然覺得,何傾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原來都這麼深深地可在我的腦海,即使我刻意不去想,刻意不去記。
我不知道,他可以揹負這麼東西。可是一切;我都知道得太晚了;那些過去;只能被埋在深土;現在的何傾;只要幸福就好。我和何傾長達20年的愛情,一瞬間碎得噼裡啪啦的。
“輕輕,我告訴你了一切,你是回頭,還是繼續走下去?”江謹瑞的眼神裡似乎在詢問什麼。
我擺擺手:“為什麼不走下去呢?一切都過去了。”
我笑著看看江謹瑞變得柔和的眼神:“Jack,你要對我說什麼事?”
“哦,我們的接下來要開拍的劇本當掉了,我想請你做編劇。”
“我?拜託,我是醫生。”
江謹瑞笑笑,似真似假:“我覺得你有好的故事,再說,我們配有專業的編劇,讓他配合你寫就好。”
“多少錢?”
“按照票房的3%給。”
“這麼多?”
江謹瑞點點頭。
在錢的誘惑下,我屈服於了江謹瑞的西裝褲下。
第三十九章 黑色筆記本
朱米打國際長途給我,她懷孕了,喜悅幸福的聲音透過話筒穿過大洋彼岸,我很羨慕,但是我要告訴她一件事實。這件事實,是我碰到高函和李子欣後才知道的,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他們帶著三週歲的孩子散步,當我想進一步打招呼的時候,就看到江謹瑞和他們一同進了一家餐館,很幸運的是,我聽到了一些秘密。
“朱米,你想不想知道那孩子是誰的?”我鄭重道。
“……”那頭一片沉默。
“那孩子是高函父親的。”我說出事實的時候,自己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朱米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
“我說那孩子是高函的父親的。”我一字一頓。
那頭沉默了好久才傳來:“哦。”
“你不覺得驚訝嗎?”我很好奇。
“輕輕,那天我們在醫院門口碰到李子欣和高函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你們談了話。”
“我問他,能不能重新開始,他說,世界上,沒有東西是不要負責任的,有償有還。”
“他在暗示你。”
“我以為他要負李子欣的責任,不知道,他是為了還他父親的債。”
“Steven對你好嗎?”
“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想,這是我的第二春。”
我掛了電話,長久沉思,我沒有告訴朱米,這一切是江謹瑞做的幕後推手,江謹瑞往往不如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在業餘時間開始寫劇本,寫一個心理學家為精神幻想者尋找夢中人的故事,這是一個早已在我腦中醞釀長久的故事,精神幻想者的夢中人事實上就是精神幻想者的周圍人,所謂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常常對號入座,若我一直在尋找夢中人,那這個夢中人會是誰?
我不知道何傾為什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不過我知道,這確實是他的聲音,我魂牽夢繞的聲音。
“MissLu,你今天有空嗎?”
“還行,你有什麼事?”我一定表現得很鎮定,事實上,我拿著手機的手一直在抖。
“我有一本筆記本,上面有些中文,還有一些英文。”
“你理解起來比較困難?”
“我一點也看不懂。”
“原來這樣。”我記起何傾的中文和漢字現在的基礎基本可以為零。
“你願意幫我嗎?”
我剋制住自己的矜持,應該回答看情況吧,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我很樂意,Mark。”
所以,我聽到何傾很興奮的聲音,真該死的,我只好安慰自己,可以多多鍛鍊英語口語。
我打電話給江謹瑞:“江謹瑞,今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你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加班。”我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
“那你別累壞了身體。”
“好的,那我掛了。”
我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