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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是還說沙子掉眼裡?”總之,結局誰都沒有爭論出來,因為我們發現,結論一點都不重要,雖然發現得晚了一點。

我跑到何傾家的時候,何傾正在書房。我推開門,看到何傾正在伏案寫著什麼,他看到我,有些驚訝,快速地整(www。87book。com)理了一下書桌。我笑道:“你書桌不亂。”他笑笑,也不說話。等到他出了書房以後,我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說:“Mark,我以後不能教你中文了。”何傾還戴著眼鏡,神色微訝,不過很快又風輕雲淡起來:“陸老師,我真捨不得你。”我說:“Mark。”何傾說:“QingQing,我喜歡你叫我的中文名字。”我笑:“何傾,我想要結婚了。”

何傾看著我,久久沒有說話。我說:“何傾?”他嘴角微勾:“那恭喜你了,誰這麼有福氣?”我說:“江謹瑞。”他沒有說話,幫我倒了一杯水:“QingQing,我今天請你吃飯,算是祝福你。”我笑道:“何傾,一頓飯不可以抵紅包的。”他也笑了:“你結婚,我一定送大禮。”

所謂的請客是在何傾家,他去樓下買了菜回來,還買了一些啤酒,是慕尼黑啤酒,德國人愛啤酒,但是何傾喝酒容易過敏,我問他:“你也喝酒,你不是過敏嗎?”何傾把酒遞給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才發現,似乎何傾回來後,他從沒有說過他過敏,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何傾說道:“是Lisa告訴你的吧。”我才點點頭。他笑了笑:“沒關係,陪你少喝一點。”說罷,摸了摸我的額頭,我愣神,這個動作,他做過很多很多遍,多到我夢裡都會以為他在我身邊。他似乎覺得不妥,又放下手臂:“我去燒飯。”

我一直知道何傾會做飯,但不知道,原來他還會烤肉,我們就著烤臘腸,烤土豆,還有烤豬排吃,這是德國人日常的膳食,其實從前並不多見何傾吃這些,他的胃不好,除了土豆以外,他常常吃得很清淡。這種日耳曼民族的食物,很辛辣,也很粗糙,就著啤酒,我突然覺得很開心,很開心。

我用手拿著豬排對何傾說:“何傾,你煮的真好吃。”何傾遞給我一張餐巾紙,看著我笑道:“如果你要吃,我隨時燒給你。”我很有想哭的感覺,那種酸酸楚楚爬上心頭,弄得我鼻子酸酸的,我繼續喝,要把壓抑的感覺從心裡拔出來。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眼前,何傾在我面前晃悠,晃悠來晃悠去,我笑著打何傾:“哎,你別動啊。”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說的還是不是英文,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我記得,喝到一半的時候,我開始哭,是那種小孩子的嚎啕大哭,哭累了,就趴到何傾寬闊的胸膛上擦眼淚鼻涕,那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衣服一定是被我哭壞了。

然後漸漸地,就想睡覺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被何傾抱著,躺在他的懷裡,靠著他的胸膛,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何傾,我好累。”我不知道何傾說什麼,只知道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我就睡著了。

第五十一章 醫院長談

寒假過去以後,我漸漸開始忙碌起來,學校裡安排了兩個專業課給我,大三的孩子們很累,忙著考研,忙著找工作,忙著實習,對於不是特別重要的課,基本上貫徹了能逃則逃的方針。而那些不逃課的學生,也常常是在桌底下玩手機或者睡覺。

這天,我拿著書本在講臺上盯著底下人數不算多的學生,拿起點名冊,想了想,又放下,也許,能放過就放過吧。我開始講課,不時看看下面那幾雙聚精會神的眼睛,這是我講吓去的動力啊。

“老師,她身體不舒服。”一個男同學報告。

我抬起頭來,朝著那個頭磕在桌上的女生望去,時常有這種同學的小把戲,裝作生病逃課。我有些懷疑地走過去,碰到女生的肩膀,她身上發涼,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小把戲,我急忙探出手摸著女生的脈搏,微弱紊亂。

我抬起頭來,對男生說:“我們現在馬上去人民醫院,告訴你們學院書記,讓他趕快到。”

男生點點頭,急忙奔出去。兩個女生幫我扶起生病的女孩,我急急走出去開車。車是我媽送我的28歲生日禮物,一輛香檳黃城市越野吉普。我的生日就是昨天。

等我們到醫院後,女生立刻被送往急診室,隨後學院書記也趕來了,學院書記是一名年輕的博士生,叫陳晨。他看到我,急忙向我走來,有些著急:“小陸,她沒事吧。”我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可能是吃壞肚子了腸胃病發作,醫生在裡面就診了。”他才鬆了口氣:“那好,你先回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