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腺是不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發達,我放開何傾的手,回過頭,徑直往前走,沒走幾步,卻被何傾的手拉住,他的力氣很大,一下子便把我拽了回去,我還未反應過來,然後鋪天蓋地的吻便密密集集地落上了嘴唇,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溼溼的暖暖的氣息就伏在我的臉上,很癢,好久才分開我們的距離,他的頭抵著我的頭,我聽到他說:“輕輕,我肯定是鬼迷心竅了。”我說:“可不是嗎?不然我怎麼會這麼不可自拔。”
第五十八章 不見不散
他驀地抬眸,眼裡是深深的笑意,笑說:“我可能想幹壞事了。”我的臉蹭得變紅,不禁學小女兒一樣嗔怪道:“討厭。”卻見何傾放開我,我有些納悶地抬頭看他,何傾轉過臉去,我才看到,順著他的方向,李子欣正焦急地拖著裙子走過來,身後跟著江謹瑞。有一種感覺,知道是有事情發生了。何傾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我抬起頭,不確定道:“你會等我的吧。”他笑道:“我一直在等你。”我鄭重地點點頭,迎向李子欣。
“怎麼回事?”我跟著李子欣的步伐,她好幾次欲跌倒,我急忙伸過手來扶她,江謹瑞的手卻總是比我先到達。走出酒店,保安把車開過來,我們急忙上車。“程程突然發燒,醫院打電話過來的。”“別緊張,沒事的。”我試著想安慰李子欣,卻發現自己拍她後背的手一直抖個不停。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我無法看清江謹瑞的臉,車速很快,我總覺得頭暈。窗外,是一片燈火輝煌,有些抽象地閃耀著,整座城市,起起伏伏,卻也生生不息。
李鍶程進了重點看護病房,濃濃的藥水味充溢著鼻翼,我們默默地站在隔離玻璃外,小鍶程睡得並不安穩,李子欣蒼白的臉映在玻璃上,沒有血色,此時,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醫院的走廊上顯得格外安靜,消毒藥水瀰漫了整個壓抑的空間,李子欣似乎有些吃力,坐到走廊的長凳上,似乎在想著什麼。江謹瑞凝視著他兒子的睡顏,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等了一會,疾步走到安全通道的地方,似乎說著什麼,聲音卻並不聽得清楚。
我坐到李子欣身旁,她才有所知覺地朝我笑了笑,我打斷道:“別勉強自己,比哭還難看。”說實話,從大學開始,我就一直不怎麼待見她,她搶了朱米的男朋友,做了商業間諜,可是從頭至尾卻發現我們的生命一直緊緊聯絡在一起,人,本就說不上好與壞,世間的顏色也不僅僅就是黑與白,如今,我卻為這麼一個不待見的人傷感起來,她是悲劇的,從來,我都將之看作了一場鬧劇,殊不知,我的心情也漸漸同這場鬧劇一樣起伏了。
江謹瑞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20分鐘了,他把手機放回褲袋:“我聯絡了澳洲那邊的醫生,後天就把程程送過去治療。”頓了頓,又說道:“輕輕,你先回去吧。”我點了點頭,知道他們有一些話是不能說給第三個在場的人聽的。我按了按李子欣的肩膀:“我先回去了。“她點了點頭,嘴角扯了扯。
五月的天氣並不清朗,很渾濁,從上海趕到A市已是筋疲力盡,現如今,踩著高跟鞋拖著禮裙走在路上實在是不怎麼好受,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要求江謹瑞找司機來送我。正在埋怨之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看到來電顯示是何傾,心裡突然明朗起來,連著說話也不自覺上揚:“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冽而乾淨,我有些迷戀他的聲音:“輕輕,我開始想你了。”
“嗯。”
他試探性地問道:“那你呢?”
我笑:“不知道。”
那頭似乎沒了聲音,我問道:“你在哪?”
他說:“我有些事,一會再打給你。”說罷便掛了電話,我不禁想到,真是小氣鬼。
卻聽到“嘀嘀——”的一聲汽車聲,著實嚇了我一跳,我回過頭,就看到何傾靠著黑色的車子,斜倚著車門,說不出的放蕩不羈,我走過去,拍了拍車頭:“和原來那輛是一樣的?”
何傾開啟車門,略有深意地說道:“我念舊,不管人,還是物。”
我拍拍額頭,不禁無奈道:“你連說情話都這麼動聽。”
他幫我關上車門:“我從不對別人說情話的。”
我有些臉紅,何傾從未這樣大膽過,那樣的濃烈,像德國啤酒一樣。
等何傾坐上駕駛位置以後,車子在路上飛速行駛著,他的神色很疲倦,我有些擔心:“開了很長時間的車吧,累不累?”
他看了我一眼,又繼續開車:“如果我不開回來,恐怕今天晚上就睡不著覺了。”
我不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