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紙被撕成了兩半,氣氛下降到零點,何傾停頓了一下,才湊近那半張的紙,片刻又抬起頭來,臉色並不十分好:“輕輕,為什麼你要Cindy發給你這張紙?”
我急忙搶過紙,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沒要她發給我。”
何傾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Cindy從不騙人。輕輕,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頓時有些氣結:“你不相信我?”
何傾按住我的肩膀:“我相信你,但我要個解釋。”
我頓時有些心冷:“我解釋過了,不是我要她發給我的。”
何傾的眼神變得很冷:“但是她為什麼要發給你?”
我拉過何傾的手,有些祈求:“何傾,相信我,我沒有。”
何傾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我。
我放開他的手,冷笑道:“我都沒有問你們之間的事情,憑什麼你要質問我?”
何傾說道:“陸輕輕,這件事是另一回事,我想要知道的是,你要對Lisa做什麼?”
我突然覺得心寒,問道:“做什麼?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一個人?”
何傾定定說道:“我只想知道真相,你要知道,我媽媽的命是害在你媽媽手中的,我怕你再做些衝動的事情。”
我不再看何傾,說道:“是,我就是害了你媽媽的殺人兇手的女兒,你去叫警察來抓我,我不會逃走。”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我們就那樣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何傾想要抱住我,卻被我掙脫了:“輕輕,對不起,我太沖動了,我怕失去你。”
我用盡全力推開何傾:“別碰我!”
何傾沒著力,背部往後面的桌子撞去,我沒看何傾一眼便推門衝了出去。
這裡沒有生機,七月的夜晚有蟬鳴,有野貓的叫聲,還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我想,那是何傾。
我急忙回過頭,藉著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來人的面孔,一張烏漆抹黑的臉,似乎是被某種顏料染的,我有一種預感,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這個男人用一把手槍抵在我的肚子上,他用德語說道:“錢,或者是你的命。”
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種亡命之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用英語說道:“我是逃命過來的,什麼錢都沒有。”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德國人?”
我急忙點頭,他又用德語問道:“你是日本人?”
我急忙說道:“是的,我是日本人,因為有艾滋病所以乘船偷渡過來的。”
我不知道他罵了一句什麼,神情頗高傲,他打量了我好一會,我又繼續說道:“我沒有什麼姿色,而且有病。”
意思是說,你沒辦法劫色,歐洲人喜歡。胸。大的女人。
男人突然拉過我,我不明所以地跟上去,他的一把手槍已經抵在我的太陽穴上,他暗暗說道:“別耍花招,不然你就只有一個下場。”
他來到一輛車前:“上去。”
我乖乖上去,希望找到辦法可以逃走。
車子一路疾馳,突然在警局門口停下,我暗暗鬆了口氣,看來他是想把我送到警察局裡。
在半個鐘頭的時間裡,警察終於調查清楚,這個男人有犯罪前科,而我,根本不是偷渡過來的,受理此案的警察朝我笑道:“你還真是厲害,不過可要當心了,以後不要單獨行動。”
另一個警察說道:“有人報案了,說失蹤了一箇中國女孩。”
“可能是你的家人。Jack,讓他過來一下,說有一箇中國女孩在這裡。”
“好的。”
十分鐘後,警局大門被一個神色匆匆的穿著風衣的男子推開,來人便是何傾。何傾走過來,擁抱我:“輕輕,對不起。”
我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干什麼?”
何傾聽出我的語氣不再強硬,說道:“所以我在警察面前向你道歉。”
我佯裝憤怒地推開何傾:“討厭。”
卻見何傾面色有些吃緊地後退了幾步,我的力氣沒用多大。
我急忙扶住何傾:“何傾,你怎麼了?”
何傾卻沒有回答我,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我,面色詫異。
我又急忙問道:“何傾,你到底怎麼了?”
何傾站正,拉過我的手:“我們回家吧。”
我點點頭,不再多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