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大娘離去地那一幕。眼睛忍不住就溼潤了。
“它要走了。”凌七嗓音低沉地說道。
“我知道。”悠月淺吟地眼淚已經控制不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急速奔騰地月夜馬。迴轉頭。向凌七問道:“你一定可以救它地。求你了。讓它不要就那麼離去。我不想讓它死啊。”
凌七看著悠月淺吟。良久沒有說話。他緩緩地走過悠月淺吟身邊。然後拔地而起。向著月夜馬衝了過去。
幾個起落。凌七追上正在奔跑中地馬群。一個翻身。他騎上了其中地一隻。接著幾個騰躍。一步步向前面地月夜馬靠近過去。待到凌七靠近月夜馬很近地時候。他終於找到一個機會。糅身而上。跨上了月夜馬。
看到凌七成功。在高處看著的悠月淺吟露出一絲微笑,但是還沒等她笑容張開。凌七就被月夜馬給甩了下來,要不是凌七的輕身功夫不錯,差一點就成了馬蹄下的冤魂了。
驚魂未定的凌七好不容易逃離危險,向悠月淺吟遞送了一個放心的眼身後,就再次向月夜馬發起了挑戰,只是,凌七這一次可不敢再貿貿然地騎上月夜馬的背部了,剛才月夜馬那一下可把凌七嚇得夠嗆,它可不敢再被摔一下。
其實,如果是平時,凌七完全不用冒這麼大險地,只要等到馬匹跑累了就可以很輕易騎上馬背的,但是月夜馬現在情況糟糕透了,要是讓其再這麼跑下去,很快就會虛脫而死的。
幾個騰躍,凌七終於又躍上了月夜馬的背,這一次,凌七功力全開,死死地抱住月夜馬的脖子,不管月夜馬怎麼折騰,他就是不鬆手。
也沒多長時間,凌七就感到月夜馬的掙扎弱了下來,而且還看到月夜馬的眼中的神采開始有點萎靡了。
看到月夜馬這樣的狀況,凌七也知道月夜馬快到極限了,當即一個翻身下馬,全部地力量爆發,猛地把月夜馬整個地給拽倒在地,然後死死地按住。
一開始月夜馬還掙扎了幾下,可是很快就消停了下來,靜靜地躺著,這時候的月夜馬看起來安靜而萎靡,眼中的神采也開始消散了。就算不懂獸醫知識,凌七也知道月夜馬快不行了,也沒想太多,凌七竟然把身上所有的傷藥毒拿了出來,然後看也不看一眼就扔進了月夜馬的嘴裡。
看到月夜馬被凌七截下,悠月淺吟一聲歡呼,幾個起落就趕到凌七的身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月夜馬,滿臉擔心地問道:“木頭,你說它會不會死呢?”
凌七沉默,他也不知道那些傷藥又沒有用,只是,在剛才看到悠月淺吟的祈求時,他怎麼也忍不住,這才截下月夜馬,而給它喂傷藥,凌七能想到的也就這一招。
也許是上天響應了悠月淺吟地祈禱,在被凌七給餵食了傷藥之後,雖然月夜馬地傷勢沒有多大的改善,但是其情況卻得到了很好地控制,至少,凌七可以看到它眼中的神采已經慢慢地恢復了。
輕舒了口氣,凌七趕緊把這一情形告訴了悠月淺吟。
“真的?”一聽到月夜馬的傷勢有了好的變化,悠月淺吟頓時滿臉烏雲閃開,高興地對凌七讚道:“木頭,你真行,竟然知道傷藥可以給它用。”說完,悠月淺吟很快就從她的包裹裡掏出了幾瓶藥,然後沒有一絲停頓地扔進月夜馬的嘴裡。
這期間,凌七的眼睛對那幾個瓶子妙了一眼,只見一個瓶子上分明寫著三個大字:生肌丸。
凌七非常清楚這三個字代表的意思,他很久之前就被這三個字代表的數字給嚇倒過,所以,在看到悠月淺吟竟然給月夜馬餵了一枚生肌丸後,他驚訝地看了悠月淺吟幾眼。
生肌丸不愧是最頂級的治傷聖藥,只見月夜馬在吞下生肌丸沒多久,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緩慢地癒合了,看到這可喜的情形,凌七兩人都非常清楚:月夜馬被救過來了。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月夜馬身上的所有傷口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片片血紅色的毛髮可以見證剛才的一切。而凌七,這時候也為生肌丸的功效給震撼住了,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凌七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是事實。
一待月夜馬的傷勢好起,凌七就把月夜馬給放開,而月夜馬也趁勢而起,傷勢大好的它重新煥發了勃勃的生機,一聲長嘶響徹整個草原,然後所有草原上的馬匹也跟著長嘶起來。
整整一群的野馬對天長嘶,那壯闊的情景就算凌七兩人也顯得有點動容,忍不住,凌七兩人也跟著一起對天長嘯了一聲。
嘯聲,馬嘶聲交織出一首激盪的生命之曲,在整個草原久久迴盪。
長嘶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