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也不等秦心月回應,抱了李戰卓便出去了。
李戰卓出門時,望著秦心月舒心地笑了。
“盞兒,你去打點一下,把西邊的客房給這位姑娘住吧!”李夫人吩咐她身邊的一個貼身婢女。
這……就把她給留下了?秦心月目瞪口呆,這家人甚至都沒問過她的意見。
“我不在這兒,我要回家!”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 王府的客人]
秦心月幾乎是用喊的:“你們不可以仗勢欺人!”
雖然這家人男的俊女的俏,可是,腦子都有點不大清楚的樣子,她留在這裡,算是個怎麼回事啊?
李夫人看著秦心月大聲叫喚,忽然笑起來。
這個女子,容貌雖略遜些,脾氣性情倒很率真,李夫人此刻居然有點小小的欣賞秦心月了,“姑娘,我郡王府斷不會做仗勢欺人之事。只是姑娘今晨出現在我孫兒臥房中,事有蹊蹺,我兒留你在此,也是出於謹慎,對我孫兒對姑娘都是負責的,你說呢?”
秦心月一聽,這老婦人說的句句在理。因一時找不出別的話反駁,只得怔在那裡喃喃道:“夫人說的自然是有理,可是我家人……”
“姑娘家在哪裡?我可以遣人先去安撫,以免姑娘家人擔憂。”李夫人立刻接問道。
慧心在旁邊聽著,半天沒有做聲。她對哥哥把這個可疑的陌生女子留下是不贊同的。此刻見母親如此和顏悅色地打聽這女子的住所,心裡不由揣測起母親的用意。
“我家……住……住……”唐朝的地名秦心月此刻是半個也想不出來。
李夫人見秦心月結巴半天仍是答不上來,也就不再勉強了,“姑娘,請隨我的婢女下去罷。”
秦心月想了想,自己初來乍到,連地方都沒摸清楚,真出去了,怎麼混呢?算了,這家人雖然古怪,但好歹還有個地方吃飯睡覺,等過個一兩天,她熟悉了情況,再瞅個機會溜掉。
於是,乖乖跟了那個叫盞兒的婢女下去,沒再提回家的事。
看著秦心月走遠,慧心這才對李夫人道:“母親,這女子連家在哪兒都支支吾吾不肯道來,咱們留她在府中是否妥當?”
李夫人聞言笑道:“我素來是知道你的,你心裡只你姐姐。今見卓兒無端端叫她孃親,又見你哥哥似對她與別人不同,你心裡不舒服了?”
“姐姐走得冤……連自己孩兒都不及看一眼……”慧心哽咽道:“我未認回孃親之前,那樣的身份,除了姐姐和哥哥,這世上找不出幾人真心待我。”
“唉!”李夫人也嘆道:“誰說不是來,你姐姐容貌性情都是極好的。可是,你們也不能老這麼著呀!一個你,天天嘴裡心裡放不下,一個弼兒,那更是……”老太太搖搖頭,接著道:“先前是打仗去了,無暇顧及家事,可自弼兒成為一郡之主來,多少媒人提親,他理也不理……雖說我不住這郡王府,可在別苑也聽說過,臨淮郡王有斷袖之癖!這話怎麼來的?全仗這府中無有半個女子。當然,寧兒不算在內,她出門少……可往後,真這麼過後半輩子麼?”
“可是,要娶妻也要來歷清楚啊,這女子來歷太過蹊蹺了。”慧心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李夫人點頭:“這個是自然。所以才要將她留在府中,時日長了,她的來歷自然能顯現出來。慧心,你與她年紀相仿,少不得多走動走動……最難得是卓兒,開口便喚她孃親,若是弼兒也不排斥,說不定,郡王府喜事不遠了!”
慧心沉吟一會,也覺得只有如此了。
卓兒開口便喚她做孃親呢!這難道不是一種機緣?
李光弼抱了李戰卓到他書房中。
李戰卓剛坐好便望向埋頭在書房中踱步的李光弼,“爹爹有事問卓兒?”
李光弼眸光一轉,看向說話的五歲小兒,“你……很想念你孃親?”
“爹爹。”小兒臉上居然是啼笑皆非的表情,“爹爹以為呢?”
好小子!李光弼在心裡嘆:你爹我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那麼多鬼心眼。
“為什麼叫陌生之人孃親?”李光弼無奈,只好直接問。
他這兒子,居然能這麼多年憋著不說話,光憑這個,他這個當爹的就要甘拜下風。
“她並非陌生之人,她叫秦心月,是我孃親!”
“是那個白鬍子老頭告訴你的?”
“是!從我記事起,每天他都會來囑咐我。讓我別說話,等他將我母親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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