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鬍子,點頭道:“你倒也有情有義,好,帶著我的女兒,先下去吧!”
鷹微微頷首,與雲華一道出了牙帳。
他們走後,立於牙帳右側的一個回紇將領出列,憤憤道:“可汗難道真要將公主嫁給那個唐人?”
“怎麼。”葛勤眼中忽現殺氣,“你有意見?”
“骨咄特勒不敢。”那將領匍匐於地,抖膽道:“只是,可汗抓了那唐人的手下,又強令他娶公主,恐不是長久之計。”
長久?葛勤冷笑,“這不是你們擔心的事,退下吧。”
眾人不管甘不甘願,都只得依言退出牙帳。
“人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空空的牙帳,葛勤疲憊的聲音與剛才判若兩人。
一個年輕男子從他身後的黑色幔布後走出,“你幹得不錯。”男子雖然在笑,眼神卻似千年寒冰,看得人直哆嗦。
“咔達……”
“不要這樣叫我……”男子打斷葛勤的話,眼神空洞得可怕,“咔達早就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長天。”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盛夏時節,正是草原上水草豐茂之時,放眼望去,遠處碧空如洗,群山綿綿,似雲似霧,稍近些的小山坡披著一層油綠,招搖在陽光下,不遠的草地上,羊群馬群連成一片。
徜徉其間的鷹與雲華卻無暇顧及身旁景緻。
“據你所說,離開長安後,豹便被人帶走,並未與你一同來回紇。”鷹平靜的語氣彷彿一切盡在意料中。
雲華點頭,略思忖了下,便道:“帶豹走的,是個大唐裝束的人……但面目我沒看清。”當時是晚上,那人偷偷摸摸的,她也是無意窺見。
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