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了半天,可卻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我的印鑑呢?”原本嫵媚妖嬈的眉眼立刻怒瞪起來。
“二哥,什麼印鑑?你確定是放在身上了嗎?會不會放在包袱裡了?”嶽青藍看那怒瞪的媚眼就知道事態嚴重。
“泉明,趕緊把我的包袱拿來。”
“是,二哥。”嶽泉明噌噌幾步就奔了出去,去找看管行禮的那兩個侍衛。
嶽青藍翻著床,又趴在地上四處尋找了一番仍沒有什麼印鑑的影子。
廉鐸眯著媚眼,兩束寒光直直地戳在地面上,兩腮咬得緊緊地。“天鵬,你帶著恩書恩墨沿著我們走過的沿路開始尋找,一直到我們遇到刺客附近。在遇到刺客前,我還確定過那個印鑑在我的身上的。應該是中途掉落了或者就是被人掏了。”
“是,二哥,那我先去了。”嶽青藍出了房間叫上恩書恩墨去尋找那個印鑑。她雖然不知道那個印鑑是什麼印鑑,但肯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不然像廉鐸那樣一向笑意迎人的人不會怒成那個樣子。妖媚的臉愣是擠成凶神惡煞般恐怖。
嶽泉明把廉鐸的包袱抱來,放到桌上。
“翻,一件件給我翻!”廉鐸從未如此慌張過。就此上次在忻州被伏擊,他深重數刀即將要死,他未如此慌張過,妖媚的臉頰緊緊地繃著。
嶽泉明開啟包裹,一件件的衣服翻,就連衣角都被他翻了遍。可是翻了半天,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失落地向廉鐸搖搖頭。廉鐸氣得狠狠捶了床柱一拳。
“二哥,小心你的傷口。”嶽泉明趕緊去看看他的傷口。
坐在一旁一直冷眼觀瞧的陸老爺子看著嶽泉明丟到一邊的衣服。其中有兩件讓他很感興趣。青衣蟒袍,那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陸老爺子挑眼看了看廉鐸,心下也算有個明瞭了。能驅使得了丞相之子,又使喚得動元帥之女,那隻能是皇家中人。
廉鐸推開嶽泉明。“你去讓人搜,去搜嶽海寧和她的隨從,還有譚修恆那幾個隨從。我不信這個東西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是。”嶽泉明安頓好那憤怒的人,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高全,進來!”
“大少爺。”高全看著滿地的狼藉,想起剛才嶽青藍臨出去前特意叮囑他要盯住一同進莊子來的每一個人,看來真的出大事了。
“你去把嶽海寧給我叫來。”那語氣絲毫沒把嶽海寧當作妹妹,也不在意一旁的陸老爺子以後會怎麼看待丞相府,看待嶽海寧。這個陸老爺子似乎成了隱形人,對那幾個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插言,只管看著。
不一會,譚修恆陪著嶽海寧就過來了。
“大哥。”嶽海寧柔柔弱弱地看著自己的兄長。
“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嶽泉明還算是給她了一個面子,沒有直接讓人搜身。畢竟她要嫁入譚家,這又是在陸家。
嶽海寧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嶽泉明。“大哥,你說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妹妹有些不懂。”
“你別不懂裝懂,就說看沒看到。”嶽泉明極力忍著自己的脾氣。每次看到這張臉他就想起她的姨娘是如何對自己的,如何對自己孃親的。
嶽海寧低頭怯怯地回了一句。“妹妹確實也沒看到。”
嶽泉明點點頭,轉而又問那個嬤嬤。“你看到什麼沒?”
那個嬤嬤就是今日拽住嶽泉明的馬韁繩的嬤嬤,她是嶽海寧身邊伺候的貼身嬤嬤,大家都管她叫周嬤嬤。周嬤嬤見嶽泉明臉色不對,趕緊跪在了地上。“大少爺,老奴一直伴隨著大小姐身邊,真的也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嗯。那起來吧。高全,帶人去搜那些家丁。”嶽泉明從來沒有這麼怒過,以前他給人都是很和善的一個人。就是這麼一個和善的人此刻也皺起了眉頭,戾氣沖天。
高全下去了,可嶽泉明仍沒有讓嶽海寧離開,就讓她站在那裡。而他則靜靜坐在那裡等高全的訊息,也在等嶽青藍的訊息。
整個屋子靜得要命,嶽海寧已經累得不行,可她不敢說要坐著。她知道自己從不得嶽泉明的歡喜,自己如果提出來坐下,恐怕只會讓他衝自己發火。累也只能忍著。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高全回來了,只是搖搖頭。
體力已經恢復好的廉鐸在屋裡踱著步,腦子想著當時皇上交給他的任務。這次是要陷自己的父皇於為難之中了。都是自己太大意了,大意了。他現在只希望嶽青藍能帶回來好訊息。可是不久之後回來的嶽青藍也是讓他空等待了一場。
廉鐸彷彿天塌了般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