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真的怕就此失去。
“沒事。我說過三哥從來不會勉強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嶽青藍墊起腳尖吻了一下那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博韜這麼縱容自己,可自己卻傷了他的心。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自己要守護的人是譚修恆。
不會勉強。譚修恆的心底痛了一下。她就那麼肯定?
“青青,是我讓你為難了。”譚修恆突然覺得自己好懦弱,竟然讓她一個人去面對著一切。而自己這個男人卻躲在後面冷眼觀瞧。
“傻瓜,胡說什麼呢。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一雙手緊緊摟住那不太厚實的胸膛,將頭偎依在那不太寬闊的肩膀上,可她卻感到很踏實。
“是,我們是兩情相悅。”冰冷的薄唇貼在了懷裡人的額間。
“兩情相悅,既然是兩情相悅,那我就願意為你做所有的事,自然你也要為我做所有的事。你我之間不能再有其他人,一個也不許。”
“一個都不會有,只有你我。”
綿軟而悠長的吻,吻得兩個人都快窒息,卻捨不得放開對方。有一種衝動,他想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不分開。十一月早些到來才是。那個時候她就是真真正正地屬於他一個人,誰也不能再奪走。博韜不能,博弈也不能。
原本二月初二是嶽青婷入宮為妃的日子。幾個小輩都商量好在封妃儀式結束之後要出去相國寺進香禮佛。可突然沒想到一場意外的匈奴使臣來訪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何崇航是禮部官員,自然要參與這場接待使臣事宜。可原本沒有譚修恆的事情,他卻突然被博韜連夜召入皇宮,去的自然也有何崇航。
等天微亮時。兩個人回來了,臉上都有些不高興。
“怎麼了?”嶽青藍等了一夜,看見兩個人回來趕緊過去,可卻看著兩個人的神態有些不好。
“皇上準備和親了。”何崇航坐在那裡狠狠地喝了一口茶水。
“和親?誰?”皇上只有燁宸一個兒子。至於先皇的公主現在還有兩個待字閨中。一個是安寧公主十四歲,另外一個慶安公主十二歲。難道是安寧公主?
還沒何崇航回答,嶽青藍就倒退了幾步,傻傻地坐在了椅子上。“她才十四歲,難道一輩子要呆在大漠那中苦寒之地?”
雖然今生她和安寧公主的交集不多,可前世兩個人卻有莫大的交情。她不想安寧公主落下這麼一個結局。前世她不是嫁得很好嗎?為什麼今世她要去和親?
和親,這不是向匈奴人低頭嗎?為什麼?博韜何時這麼怕匈奴人了?前世匈奴可汗羅錯還要靠著博韜的幫助來奪回可汗之位呢。
譚修恆瞧著嶽青藍那驚慌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到了是安樂公主。“皇上封我為和親使。妹夫為副使,讓我們護送公主去匈奴。”
“你們?”嶽青藍苦苦地笑了一下。看來博韜是早就打算好了一切了。誰都算計不過他啊!和親使,好差事。又是苦差事。
二月初二,是個好日子。晴空萬里,天氣也很暖和。
嶽青藍一大早就幫著今世這個妹妹,前世最要好的姐妹梳洗打扮。
“入宮了,一定不要耍小性子。夫妻之間耍耍小性子無妨。可你不能影響到國事。切莫在國事上和皇上叫板,知道嗎?”嶽青藍不禁多囑咐她幾句。
嶽青婷點點頭,臉上有些死氣沉沉。她還在介意博韜那日動手打德妃的事情。
博韜沒有輕視嶽青婷,封妃的儀式堪比前世嶽青藍封為貴妃的陣仗。瞧著那遠行的儀仗,嶽青藍不禁掉了幾滴眼淚,是喜極而泣。今生依舊。這是博韜和嶽青婷的緣分。
好在嶽培元因為嶽青婷要入宮為妃一直沒有離京,這次他陪著譚修恆和何崇航護送安寧公主到了忻州,然後準備由忻州進入大漠到達匈奴王庭。到了忻州。嶽培元安排他們稍做休息。說是和親,可政局這種事不好說,也許到了王庭那裡,匈奴人翻臉不認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嶽培元給兩個小輩做足了安排。
一路上安寧公主一直在偷偷掉著眼淚。
“公主。“譚修恆來看望安寧公主。”這個你留著,一路上作為防身之用。“
安寧公主看著譚修恆推過來的匕首。扭頭不語,心裡有些憤恨。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一向敬重的三哥會對自己這麼狠心!
“公主,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用。你好好休息吧。”譚修恆也可憐這個人。雖然說羅錯可汗今年剛三十一歲,也勉強算是正當年吧,可一國公主和親下嫁,以後的路未必會多順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