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去!那是他親孃!”譚修成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這人護犢子這個性格和嶽青藍有些像。甭管關起門如何鬥,可自己家裡人絕對不能被外人欺負。
“修成。你動怒有何用?我們想想辦法才是。”嶽青藍拍了一下譚修成的肩膀。
這是濟南,在田家的地盤之上。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們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強龍。譚修恆思量了許久。長長出了一口氣。“明日我們去看看那幾個商號吧。再拿錢把姑母從青樓贖出來,帶回揚州吧!”
“那幾個商號你別管了。這麼多年田家一直把那幾個商號佔為己有,我們去看看也沒有用,等回京讓三哥出面解決這個問題。”嶽青藍不想生事,免得給這兩兄弟惹來殺身之禍。
譚修成點點頭贊成嶽青藍的想法。“我們還是先把姑母贖出來。然後即刻回揚州就是了。田守業就讓太子找機會收拾了吧。”太子如果收拾田守業,嶽培正也不好冒然干涉。除非他敢承認田守業是他親兄弟。
“好吧。”譚修恆有些心不甘,可現在大局為重。
翌日上午,三個人帶著侍衛來到了客棧店小二所說的那個春風樓。這個時候還不是春風樓開門迎客的時候,一行人推開虛掩的大門就進了裡面。
冷不丁進來十幾個人,還手裡帶著傢伙,春風樓裡剛剛起來不久的姑娘們以為遇到來砸場子的人了。一個個嚇得哎呀亂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們有這麼可怕嗎?”嶽青藍在那小聲嘀咕著。
譚修恆扭臉瞪了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本來不想帶她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可這個人說什麼都不幹,死纏爛打要過來見識一番。
瞧著那不善的眼神,嶽青藍咧咧嘴不再言語,退到了譚修成身後。
老鴇在後院聽到風聲,緊忙從後院趕了過來。進了大堂,一眼瞧見了坐在大堂裡的三個人,外加他們身後的十個侍衛。“幾位貴客,春風樓現在還沒到開門迎客的時候呢。”
聽到聲音,譚修恆轉過身眯著笑眼瞥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那個老鴇。“我們是來找人的。”
“呦!都是俊俏的俏公子呢!”看到譚修恆那風華絕代的俏面,老鴇忍不住拍了一下手。“公子這是要找誰呢?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是出挑得很呢!”話雖說如此,可老鴇心裡明鏡似的,這夥人不是來找樂子的。
“你們這是不是有一個幹雜活的婦人,叫譚毓然。”譚修恆板著臉,很不友善的樣子。這個地方也無法讓他友善得起來。
“譚毓然?”老鴇眯著眼思量著。
一個膽大的姑娘伏在老鴇的耳根子輕輕說到:“就是田文連田公子賣過來的那個。”
“哦。有這麼一個人。”其實老鴇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她是在考慮這幾個人是什麼目的。那譚毓然是田文連賣過來的,還是田文連的母親。如果稍微弄不好還會得罪了田文連。
“那好,請把她請出來,我們要見一見。“譚修恆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上。
春風樓這種地方自然是隻認銀子不認人,外加看這一夥人氣勢十足,不像是普通人,老鴇收了銀子麻溜地讓人把譚毓然叫了過來。
原本是風姿卓越的一個貴婦人,這幾個月下來被折磨得早就不成了人行。身上髒兮兮的,似乎許久沒有洗過澡了。臉色蠟黃,愁眉不展,頭髮挽起來,只用一隻筷子插起來。
譚修恆和譚修成兩兄弟看的心酸,都緊緊閉了眼。還好還活著,這已經算是萬幸了。
“姑母!“譚修恆起身來到譚毓然跟前,跪在地上。
譚毓然冷不等被這麼一喊,嚇得退後了幾步,仔細瞧了一眼之後才發現是自己的親侄子。“恆兒!”
譚修成也跑過來跪在譚毓然的跟前。“姑母!”
“成兒!你們沒事?你們還活著?”譚毓然拿著粗糙的手抹了抹眼。這幾個月就是噩夢。譚家瞬間沒了,自己唯一的兄長沒了,自己也沒了靠山。那對極品父子竟然狠心把自己賣到青樓,每一天都彷彿活在水深火熱中。田守業那麼做還能理解,可她萬沒想到自己那個兒子才不過十五歲就做出這種泯滅天良的事,真是傷透了她的心。
“姑母,我和二弟都很好。我們是來接你回揚州的。”譚修恆極少能見到這個姑母,長這麼大也不過幾次而已。說感情,根本就沒有。可他們都姓譚,還是譚家僅存的人,這種相依相靠的感覺拉近了這姑侄三人的距離。
“青藍!”譚修恆向嶽青藍使了一個顏色。
嶽青藍立刻明白,向老鴇招招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