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被他養殘。這其中也多虧了清韻了。”
“畢竟是他幫我養了這個女兒,終究是我欠他的。”嶽培元的聲音有些沉重。
“你就真不打算告訴青藍那丫頭她親孃是誰了?”皇上的聲音似乎也滄桑了起來。
“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人,告訴她恐怕只會傷了她的心,乾脆就當死了。去年有人說她在杭州出現過,我派人去找也沒找到。她就是在躲著我。”嶽培元也把手裡的黑子扔了回去。
“轉眼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當初我不派你去辦事,恐怕清韻也不會嫁給嶽培正。你倆本身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可這婚事就這麼被嶽培正給攪了。”皇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欠身邊這個兄弟太多了。
看來自己的親孃不是娘了,她人在杭州。杭州!嶽青藍記住了這個地方。可是她沒想到爹爹心裡的那個人真的是娘,而且皇上也知道這些過往,更清楚嶽培正不是岳家的親生兒子。看來今世想對付嶽培正好辦多了。可他現在又沒怎麼傷害自己,自己為什麼要對付他呢?只要他不傷害自己爹爹,自己不會與他為敵的。
“都過去了,只能說緣淺。”嶽培元長長嘆了一口氣。
“博韜和青藍那孩子就有些像你和清韻。原本我一直等著讓你那個鬼精靈的女兒叫我一聲父皇呢,可卻又被嶽培正給攪了。他給青藍定了婚約你竟然不知道?”皇上不無遺憾。
“如果不是去年年底大嫂告訴我,我也是矇在鼓裡。”其實不嫁給榮王爺,嶽培元會更放心些。可他也看得出榮王爺對自己女兒的喜愛,只能說也是緣淺。
“又是他!”皇上拍了一下桌角,可突然話鋒又轉。“博韜的性子我比較喜歡,只可惜他是老三。想著讓他多歷練歷練以後能成大器。博禹,唉,我這幾個兒子裡就他最不爭氣了。”
“太子是沒人約束,皇后去世多年,下面的人都是奴才哪裡會盡心,更不敢多言。”嶽培元是看著太子長大的,他的性子他最清楚。
“如果博韜能把博禹磨練成一把利刃,那這天下就還是博禹的。如果他被博韜給磨沒了,那隻能是他自己無用了。該給他的,我早給了,我也算是對得起皇后了。”如果不是念在和皇后多年的伉儷情深,就是博禹這個樣子,皇上恐怕早就廢掉他了。
“也不知道二皇子現在如何了,是時候招他回京了。一個皇子總讓他在外漂泊,會讓他感覺皇上對他冷漠的。”說到皇子,嶽培元突然想到了二皇子博弈。站在外面的嶽青藍腦子裡搜尋這個二皇子的印象。前世就從為見過他,榮王爺曾經說過二皇子早在九歲的時候就過失了,好像當時他和這個二皇子都中了一種毒,只是二皇子中毒深些,沒有保住命。可為什麼今日突然說到這個二皇子還活著?嶽青藍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博弈,想讓他回京他都不肯回。前些日子還收到他的信,信上說他一個人雲遊四海,開闊了不少眼界,學習了不少東西,有些樂不思蜀了。讓他出去玩,現在弄得連家都不想回了。不過確實得讓他回來了,他也該成家了,都老大不小了。”說到自己這個二兒子,皇上的臉上突然多了些奕奕神彩。
“唉,他們都該成家了,現在不服老都不行了。”嶽培元突然感嘆起來。
“是啊,一晃幾十年。我看嶽培正給青藍那丫頭找的這個夫婿還算靠譜。雖為商賈之家,可看著更像是個書香世家。那孩子長的不錯,舉手投足透露著儒雅,可以說以後定是個風流倜儻的俊公子。”皇上想起昨日在東直門大街看到兩個人在譚府門口說話的情景。
“皇上見過了?”嶽培元有些驚訝。
“昨日出宮時候碰巧遇到他們兩個人,遠遠地看了一眼。這小夥子恐怕以後會被你那寶貝丫頭欺負死死的。”皇上眯著眼睛似乎又在回味嶽青藍欺負譚修恆時候的樣子。
“難道讓我女兒受他欺負?哈哈哈!”嶽培元爽朗的笑聲刺入嶽青藍的耳朵。
“幸好沒讓博韜納那丫頭為王妃,不然我這個兒子也是為你養了。”瞧著皇上和自己爹爹說話的語氣,像是兩個人關係很熟稔。可前世雖然知道皇上很信任自己的爹爹,卻沒發現他們會到現在這個程度。
“榮王爺是個有福氣的人,他的王妃怎麼能是青藍那丫頭那樣不知道禮數的人。皇上選慶國公的長女是頂好的。這些年慶國公府一直受冷落,沒有什麼實權在手,已經對皇上頗有微辭了。”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可博韜那冰冷倔強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我就怕他認準了青藍那丫頭,不肯接受這次的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