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卯時?”雲清喃喃地重複,他整夜都守在師兄的床前,只不過花了半個時辰到廚房裡燉了一鍋湯,他就走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這麼走了。
侍衛看了看怔在原地的雲清,言道:“小師父,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
兩個侍衛說著便離開了,雲清仍舊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就一直一直那樣站著,感覺到胸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雲清!雲清!”雲冼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見雲清一動不動地站著,有些奇怪,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雲清,你怎麼了?我叫你你怎麼不出聲呢?”
雲清轉過頭來,看著雲冼一臉詫異地望著自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怎麼,你找我有事嗎?”
雲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雲清,滿腹狐疑,正想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突然想起老者的交代,便言道:“雲清,師父讓我們一起到大廳去,他有話要同我們說。”
“哦。那走吧。”雲清說著抬腳就走,雲冼跟在他的後面,言道:“雲清,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雲清停下腳步,抹了把臉,果然是一手的水珠。他胡亂地在衣服上蹭了幾下,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能是剛才在廚房裡被煙燻的。好了,別說了那麼多了,師父正等著我們去呢。”
二人來到了大廳,俯首施禮道:“徒兒參見師父。”
老者看了看立在面前的二人,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函,對雲冼說道:“雲冼,你過來。”
“是,師父。”雲冼走到老者面前,跪在地上,老者將信放在了他的手中,“雲冼,你資質不錯,若肯勤加努力,日後必有所成。你拿著這封書信,去拜月找一個叫藍肅的人,他是我師叔的徒弟,你只要將這封書信交給他,他必會傾囊所授。”
雲冼怔了怔,不解地問道:“師父,您這是何意啊?”
老者嘆道:“為師大限已至,不能再傳授你醫術了。如果你是真心想學醫,就照為師的話去找這個人;如果你不想學醫,那麼便下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師父!”雲冼顯然無法接受自己所聽到的,他直愣愣地看著老者,不由自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