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可是,這些感情就像血肉一樣早就跟我合成了一體,我突然有種感覺,如果沒有它們,我的人生還剩下些什麼?所以我放棄了。我已經習慣了去回憶,習慣了去忍受孤單了。我每個月都會為師妹擦一次銅鏡,就好像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一樣。”
他嘆了口氣,卻又說道:“不過,你還是猜錯了一點,這忘情散並不是我配的。”
“不是你配的?”我頓時有些吃驚,藍肅看了看我,喟嘆似的說道:“是師妹配的。”
我越發地不解起來,“她,她不是和沈叢山一起到金城去了嗎?怎麼會……”
藍肅的眼裡閃過一抹憂傷,他看了看我,緩緩說道:“靜兒,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告訴你。在我遇到師父之前,他和師孃原本是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婦,師孃卻在戰火中為金城人所殺,師父自那以後便立下重誓,一生一世決不為一個金城人治病。可是誰又能想到,師妹竟會愛上一個金城人。師妹知道師父絕不會答應她和沈叢山的婚事,可是她也無法拋下師父跟沈叢山走。師妹想來想去,突然想到,如果能讓師父忘記舊時的恩怨,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可是,要做到這一切談何容易。師妹每日都去看望沈叢山,其實也是在研製忘情散。
就在師父讓我去跟蹤她的前一天,師父和我出門問診去了,我想起忘帶了針囊,便趕回來拿。誰知道竟看見師妹往師父的茶壺在倒著什麼東西。我頓時大吃一驚,想也不想就大叫道:‘師妹!你在幹什麼?’
她嚇了一跳,急忙把手裡的藥掩在身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問她:‘嫣然,你在師父的茶裡放了什麼?!’
師妹頓時流出淚來,她又悔又痛地說道:“師兄,我,我只是想讓爹爹過得快樂一點。”
我一點也不明白她的意思,自然是追根究底地詰問。師妹言道:‘孃親已離開十五年了,可是爹爹卻一刻也沒有忘記,我實在不想見到他每日活在思念與仇恨之中,才會配出這忘情散,想讓爹爹忘記過去的恩怨。’
我當時只覺得她的想法簡直不可理喻,我對她說道:‘你簡直是瘋了!你怎麼忍心讓師父忘記自己一生的摯愛,你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