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了,他們已經被欺騙而燃燒了怒火。
平日裡看起來少少的幾百人,就在這一刻起聚集的更多了,早已經對死有了準備的他們只想拉起個墊背的,而這些高管貴人似乎是最佳人選。
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些被流民逼迫著後退的臣子侍衛門,竟是不知何時全部移到了某處帳篷前面,或許這些臣子也是在恐懼,因此沒有看到帳篷門口那兩個立的筆直的身形。
面對流民的吵鬧與威脅,他們幾乎是目不斜視,偶爾動了動視線,也只是看向帳內的幾人。
☆、等她
沒有任何隔音效果的帳篷僅僅用於遮目,此刻正端坐與帳內的兩人,一人淡定一人專注,他們傾注與不同的事情,而相同的是他們的身上完全沒有一絲慌亂的痕跡。
“錦總是讓我很好奇呀!”
沈清遊的視線似乎從開始就停留在那躺在床…上的身影,雖然此刻說話的時候看了眼身側的人,但是目光馬上又移了回去。
□□的女子沉睡著,眉宇散開似乎睡的很香,隱隱發紅的臉還有幾處露著白皙的面板,看樣子是她原來的膚色,但是能短時間讓瘟疫患者能褪去紅斑,光是這一點就讓忙碌了不知多少天的沈清遊大為吃驚。
果然不是尋常人,不對,十幾年前他就該知道這個事實,錦從來都不是什麼尋常人。
宮滄漓也隨之看去,雖然明白沈清遊的驚訝,但是他的表現似乎極為淡定,至少從開始他的目光便沒有出現一絲的驚訝,不過若是仔細的看的話,會發現他黑沉的雙眼之中那點點的寵溺。
“王爺,該離開這裡了!”
正門口習南不知何時出現,他看向帳裡的兩人,提醒了一句。
彷彿是印證他的話,即刻門外的喧鬧聲更大了起來,那氣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這帳篷給壓到。
“嗯!”宮滄漓輕點了下頭,卻是沒有發明任何的觀點,他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的身影,最終看向沈清遊,“沈先生打算留在這裡?”這話並非是在問,而像是篤定一般!
沈清遊淡淡一笑,他將目光移向門口,感覺到外面的局勢後,開口道,“流民真是來勢兇猛,不知到這次會是什麼下場!”
話中似乎在擔心自己的下場,但是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擔心的模樣。
說罷,他突然看向了宮滄漓,笑容不減,“王爺是在等錦吧!”
似乎感覺到了宮滄漓的注視,沈清遊解釋道,“錦那樣聰明的人,王爺會喜歡,很正常!”
是喜歡嗎?興許是這個字眼太過沉重,宮滄漓有些沉默,響起剛剛心中明顯起伏的一刻,他目光表面像是覆了一層薄霧,遮住他一瞬間流露出的真實想法。
“……輕王與沈神醫在裡面!”
門外低低的聲音響起,繼而一道纖細的身影在帳簾上打下一個黑影,宮滄漓隨之看去,熟悉的影響,讓他機會可以透過簾子看到她此刻的一切一般,不由的眼中的薄霧漸漸散去,只是他的目光似乎比往日更加幽深了。
“帶上莫晴,準備離開這裡!”沐錦夕的聲音隔著一層簾子,聽起來依舊是那麼清冷,隨即簾子一動,兩人同時走了進來。
沐錦夕先一步進來,看到房間裡多出的幾人並沒有說什麼,她徑直的走到床邊,看到紅印褪去不少,心裡總算是放心下來。
或許是心中的悸動,幾里的路,她幾乎是沒有停歇的趕回來。林子珉的打算讓她心中早有預料,所以親眼看到流民□□,她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意外。
災難總是會有的,至於是哪一種……隨便就是!
☆、阻攔
宮滄漓的目光從沐錦夕一進來便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即使後者裝作沒看到,也不曾移開,許是那目光太過熱烈,終於沐錦夕有些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
“流民馬上就過來了,難不成都打算在這裡等死嗎?”她的語氣冷冰冰的,並沒有因為面前的人是誰,而口下留情。
“流民要過來了嗎?”宮滄漓平靜的接過話,話語中表現出他對流民靠近半點不知的模樣。
“王爺……”習南是事情的見證者,看到自己的主子這樣波瀾不驚的撒謊,似乎有些不解。雖然他不明白主子對沐姑娘的情意,但是說出來不是更能表現自己的好感?
不過他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全部都沉默與宮滄漓那淡而不驚的目光中。
空氣彷彿漂浮著奇妙的氣氛,沐錦夕掃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而沈清遊則是目光流連與宮滄漓的身上,眼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