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經支撐不住的水月領空騎,逐漸被從兩翼分上來的銀牙空盜給包了餃子,張翼與羿德奮力的將散落在周圍的空騎士聚在自己的身側,以聚集力量衝破包圍。
“媽的,死個老子的,老子下輩子要是在相信那群畜生的話就屬烏龜的。”張翼再次的將手中巨槍劃出一道眩目的輪舞,擊退幾個銀牙空盜,比起之前的大砍大殺不同,銀牙空盜一邊也看出幾個人難纏,所以將一些在空盜界混了十幾年的老盜油子派了上來,這些人與那些血性的空盜不同,在無數次戰鬥中生存下來的老盜,自然有自己生存下來的本事,於是張翼,羿德等幾個主要力量一下就被牽制住,這也讓勉強支撐平衡的戰局,一下就倒向了銀牙空盜一方,而水月領的空盜則漸漸陷入重圍。
幾個空盜好象已經熟悉了張翼那大開大合的招事,早早的就閃過那掛著勁風的巨槍,然後幾人就象心有靈犀一樣,從上下左右同時刺出手中的長槍,張翼大喝一聲,胳膊上的肌肉猛的暴起,已經透支的身體好象又充入一股新的力量,手中長槍幻化出千般影子,鐺鐺鐺鐺,四處火花飛濺,而幾道刁鑽的攻擊也被輕描淡寫的化解,但面目有些猙獰的張翼卻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最後一下,也是積聚了他身上最後的一點潛力,如果在這樣打下去,敗亡是早晚的事情。
而另一邊的羿德也早就將身上的箭射的精光,拿著一把鐵槍帶著幾個水月領的空騎節節抵擋著銀牙空盜的攻擊,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的水月領空騎在空戰中暴露出來的戰鬥力薄弱,讓他們一開始就處在不利的地位,如果不是有風宇空騎的幫襯,說不定一個照面就全軍覆滅也說不準。
“羿隊長,那些空盜怎麼還不動手,難道非要我們全軍覆滅他們才肯出手嗎?”在羿德身後的一空戰隊的副隊長一身鮮血,猶如浴血戰神一般,一邊擱檔著對方的進攻,一邊喘著粗氣的問道。
羿德也狼狽的左支又檔,他是一個射手,並不擅長近身戰,能堅持到現在全憑著內心的一種執著的信念,而他也做好了打算,為了水月領,為了主人,他死了又有什麼,而且他相信他的主人會為他報仇的。
“水月領的空騎們,我們已經沒有可退之路,不成功便成仁,主人不會忘記我們這些為了領地浴血戰鬥的戰士的,放情的殺吧。”羿德說著,不顧對方刺上的一劍,將手中的長槍刺進對方的青銅鎧甲的縫隙中,而他的肩頭也被刺個對穿,鮮血如雨點滴答滴答的不斷的滴落在空中,隨著風飄搖。
有人帶頭,僅剩的水月領空騎戰士們也發了瘋樣,完全不顧自身的安慰,以命搏命的交換著生命,而這樣的死鬥也激發了一旁身為軍人們的張翼,張翼雙目血紅,有些嘶啞的聲音如同地震般的嗡鳴:“風宇空騎們,我們的朋友在浴血的戰鬥,難道我們還不如他們有血性嗎?如果不是的話,就讓老子看看你們的瘋狂吧。讓那些敢小瞧我們的空盜崽子們看看,風之國的空騎團的威風。”
沒有任何的回答,不,那在空中飄散的血霧就是最好的回答,無聲的寂靜,卻讓人覺得沒有什麼比眼前這些看似沉靜內心卻瘋狂的人更加的可怕的,完全的不要命的打法,讓一象狠辣的銀牙空盜都有些膽懼了,他們害怕了,於是他們後退了。
“一群沒用的笨蛋,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沒必要害怕他們,我們這麼多人,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湮滅,跟我上。”在後面一直觀戰的銀牙也奈不住的上前,揮舞著左手的銀鉤,拿著白銀砍刀衝上前去,而退後的銀牙空盜們見自己的大頭領居然這般的英勇自然也嚎叫一聲,臉上恢復了那殺戮使者的漠然,再次群湧而上。
而在劇烈戰鬥後,劇烈的喘息的張翼,羿德兩人也相互望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英雄對英雄的惺惺相惜,而更多的英雄末路的寥寂。
張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羿德,看來我們這次是難逃這一劫了,不過有你這樣的人物與我一同下黃泉,我也不會感到寂寞了,兄弟們,讓我們為生命最後一點路添點鮮紅的顏色吧。”
張翼說著帶著人先一步的衝上前去,而羿德卻望向身後人群中的縫隙中,那片叫做家的土地,主人,羿德先去了,羿德淡然的閉上眼,一滴英雄淚悄然劃落,滴落在空氣中,猛回頭,黯淡的目光卻現出一道精芒,單手揮槍,大喝道:“戰士們,為了家園而戰。”
寥寥蒼涼,壯麗的辭別應者卻只有幾人,但就是那滿身血汙的幾人卻猶如一面牆一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對面那空中佈滿半片天的銀牙空盜群。
紫落凝帶著手下匆匆趕到,看到那淒涼的場景,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