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攻佔紹陽,進入東隅道;十八日,再下符水;二十二日,又克繁簿、落定。
九月二十七,慕空領先鋒軍隊率先攻打東隅道道首東寧城。午時,主軍攻破東寧南門,與城內駐守寒軍混戰,直至日落時分,殺守城領軍,在東寧城樓換上扶蘇軍旗。
十月初二,扶蘇軍隊最後奪下闊城與隋津兩座東隅道內主要城池,完整將東隅道納入軍政部署地圖之中。
而原本約定同時出擊寒軍的西線陣地卻未有多大動靜,依舊防禦為主,不動兵卒。
蕭簡坐鎮無功。
十一月初,兩方主將被召回雨崇,蕭簡卻未聽命。
雨崇再一次下達傳召書令的第二日,寒軍橫渡明寞河,於中部奇川率先發動進攻。扶蘇軍隊水師稍微,是以不做渡河之戰,依舊固守城池。
十一月十九,扶蘇軍隊繞過奇川,夜渡寒明寞河,偷襲寒軍叄慧、百童兩處軍營,佔據沿河最主要兩處防守地勢。
十一月二十,黎明,進駐奇川的寒軍部隊棄械投降。
十一月二十,午時,蕭簡下令全軍停止北上,整頓軍部內務,加強防守,不得軍令,不再出擊。
十一月二十一,黃昏,蕭簡交託軍中任務,領召回文書趕回雨崇。
別風寒(九)
慕空但聞蕭簡歸來,早早就於城門相候。然而少年策馬趕到時,卻見已有一輛馬車靜靜停在城門口,他認得,那是青蘼的座駕。
慕空駕馬停在車旁,叫了一聲“三姑姑”。車簾挑開,他果真看見青蘼就在車內,並且雙目沒了過去神采,顯得怏怏。
“三姑姑,發生什麼事了?”慕空問道。
“你也是來等蕭簡的?”青蘼看著天光才開中少年英挺的身影,風霜已然教他更加成熟,早也不是當初被送到她身邊的孩子了。
“恩。”慕空點頭,見青蘼暮色憂忡,心知女子該是同自己一樣對蕭簡有所記掛。
青蘼低眉思忖片刻,又對慕空道:“如此,你替我和蕭簡說,還請他多多擔待一些。”
慕空聽得莫名其妙,但青蘼眉間凝重複雜,他只應了下來,問道:“三姑姑不等蕭師父了?”
“我也不知該怎樣對他,你替我轉答。至於肯不肯幫忙……”聲音漸小,青蘼已不再繼續說下去,轉了話題道,“還有事要去辦,麻煩你了。”
慕空颯然點頭,這就看著青蘼坐車而去,而此時耳邊已經傳來馬蹄急踏之聲。
蕭簡一身風塵,僕僕而來,面目尤待倦色,卻輕裝奔赴而來。
“蕭師父!”慕空喚住駕馬男子,隨即追上。
蕭簡聞聲,勒住馬韁,不及回頭就見慕空已到了身側。
“空兒?”蕭簡疑惑。
“我是來等蕭師父一起入宮的。”慕空就在蕭簡身旁,不及久入沙場的男子看來老練,卻也風光熠熠,恰如初星漸亮。
知道慕空心中所憂,蕭簡除卻感謝也有欣慰。當初看來弱質的孩子被送來身邊,他親自傳授騎射劍藝、講讀兵法戰略,悉心之處勝過承淵。他只道慕空是青驪之望,摯友所託,他定當竭力教導。現如今,慕空雖然還需要磨礪,卻也已能獨當一面,東寧之復,就屬這少年頭功一件。
“那就走吧。”蕭簡再緊韁繩。
“對了,剛才三姑姑也來過。”慕空喚道。
牽住韁繩的手頓然一滯,原本還能在蕭簡臉上看見的些許笑意立時不見。他亟亟問道:“她說了什麼?”
“三姑姑說,有事還請你多擔待一些。但沒頭沒尾的,我也沒明白。”慕空道。
冬季凜冽的空氣中,他幽然一聲長嘆,簇起的眉間深種無奈。抬眼,蕭簡看著人影依稀的雨崇長街,道:“這就入宮吧。”
承淵對蕭簡幾度違抗軍令大為惱火,此番將帥歸來,他勢必興師問罪,再不會像上次一般姑息。
書房外走入的幾道身影,正是蕭簡和其副將,以及慕空。
“空兒?你來做什麼?”承淵淡淡問道。
慕空地上遞上一份文書,是這次東征的軍備糧草用度記錄名目以及期間的軍情記錄。
承淵看過,不明其意。
“其實這次東征所以如此順利,全賴蕭將軍運籌帷幄,知道東線屯軍日久,兵力充足,只要後備提供及時,配合得宜,此戰必勝。反觀西線,常年與寒軍交鋒,雖然也一路常勝,但將士疲憊,需要休養生息。所以這一次,蕭將軍主某西線穩固,而讓東線長驅直入,大下寒軍,順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