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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得及相見的孩兒。只要有那麼一刻,她感覺他有一點點愛她,她便是知足的,然而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被他口中呢喃的“墨心”把一切驚碎,她閉眼假寐,心中慶幸是蜷在他懷中,脊背緊貼著他胸膛。她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第9章 (八)山雨欲來風滿樓

延喜宮中,裕妃倚在貴妃榻上假寐,榻旁的紫檀鏤空小桌上的琉璃盞與她頭上的九釵鳳相映成輝。微風捲起繡著大朵翠蘭的裙角,瀰漫一室幽香。月萊手捧精緻的紅錦盒小步進入內殿,看見要自己禁聲的香盈淺淺一笑,隨後轉身欲出。

“進來吧。”乍然想起的聲音如空谷幽蘭,碾碎一室寧靜。

“月萊不好,擾了主子歇息。”月萊垂眸望著榻上欲起的裕貴妃施禮。香盈將團福暗紋絳紫的團墊倚在裕妃腰後,漫步至前接過月萊手中的紅錦盒奉給裕妃。裕妃輕巧開啟,盒中一枝並蒂蓮宛然盛開,裕妃將其拈起,暗紅的蔻丹豔過並蒂,她眸光一閃,花開並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折下了其中一朵大的,將另一朵放置盒中,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月萊,冷冷道:“物歸原主”。

裕妃心裡盤算著,且不說其它阿哥,僅弘曆與弘軒就是兩個讓人頭疼的,“弘軒一棋,弘曆一劍,旗鼓相當,且試天下”這是她無意中聽見宮女太監私傳的話,弘晝偏偏就是個不成器的,詩詞歌賦,音律書畫,雖說都通曉,偏偏是沒有一樣精通。她邊盤算著邊心煩的蹂躪著手中的並蒂蓮,狡兔也有三窟,如若現在不未雨綢繆,事情轟然而至時怕只能緣木求魚了。

裕妃對月萊低語幾句,擺擺手將其潛退。

將至十月,金風颯颯,四阿哥府中,靜嫻在沁雪房中,兩人難得悠閒地繡著絲帕,靜嫻的絲帕上一朵蝶戲水仙,活靈活現。花梨紋的紫檀木桌上兩盞香茗,悠然飄香。溪薇與寶月見到門前之人剛要福身,門前之人微微一笑,將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兩人不要出聲,她悄步走近,緩緩道:“品香茗,賞錦花,兩位姐姐如此雅興,怎的不叫上柔兒。”蘇佳柔兒乃雍正時入侍四阿哥藩邸,為格格(庶福晉)。

靜嫻與沁雪聞聲,抬頭見溪薇與寶月在一旁抿嘴不言,柔兒嘟著小嘴站在兩人面前假意怒嗔。靜嫻瞥了一眼寶月,對著柔兒莞爾一笑:“我與雪姐姐不過打發日子,柔妹妹錦瑟年華,怎能如此糟蹋了?”

溪薇已將沏好的茶放在柔兒桌前,柔兒淺嘗了一口,緩言:“若是每每都有‘舒城蘭花’奉上,我當真願意捨棄了錦瑟年華。”

沁雪將手中的絲帕放下,也輕抿了口茶,她笑著說:“舒城蘭花是前些日子裕妃娘娘賞賜的。”復言:“妹妹倒如此好賄賂。”她假意扭頭看向靜嫻:“你我可要小心了。”

柔兒急的滿面通紅,忙解釋道:“我自是說不過兩位姐姐,但柔兒對姐姐們坦誠相待,定是會與姐姐們同甘苦共患難。”蘇佳柔兒性子單純,自從入侍府中,每每與金凝斕口舌之爭時都是靜嫻替其解圍,久而久之,不免與靜嫻、沁雪走的近些。

靜嫻聽著沁雪剛剛的話不似那麼簡單,好似有意試探柔兒。但聽著柔兒如此信誓旦旦。靜嫻對著柔兒安慰一笑:“雪姐姐逗樂子的話妹妹何必認真。”

柔兒嬌笑著,拽著靜嫻的袖擺:“還是嫻姐姐好。”她輕叩著茶蓋,婉言:“我剛剛在園子遇見了花瓷,她正奉福晉之命取了安胎藥送給媛庶福晉。”

靜嫻微微吃驚,剛挑起的針便扎到了食指,她忙含在嘴中。“妹妹(姐姐)沒事吧?”沁雪與柔兒齊齊出口。兩人見靜嫻搖了搖頭,安下心來。

沁雪疑惑著看著柔兒:“庶福晉可是有了身孕?如此竟是與福晉有身孕的時間不相上下。”

柔兒點了點頭,無奈道:“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此情此景,姐姐們還要如此消磨日子。”

三人嘆息不語。

沁雪甚是避諱在靜嫻面前提及府中福晉格格們有身孕之事,奈何不知者無罪,她又不能怪罪柔兒。待柔兒別後,她只得婉言安慰靜嫻。她看著靜嫻飛針走線將最後一針收尾後,不禁讚歎:“‘花隨玉指添春色,鳥逐金針長羽毛。’妹妹的刺繡當真巧奪天工。”

靜嫻付之一笑。將絲帕展開細細觀看:“山水仙寓意美好時光,欣欣向榮,如此最適合柔兒不過。”靜嫻望著沁雪微微一笑,復言:“紅月季象徵真摯純潔的愛,我也正打算著為姐姐繡一條絲帕。”

沁雪笑逐顏開:“妹妹有心了。但甭為我浪費了這好時刻,你倒是為自己想想。”

靜嫻若有所思:“‘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