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顏面,也只好怪自己教子無方了。”靜嫻換了身衣服,與織錦向長春宮走去。
落微在身後點了點小信子的頭,道:“若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本姑娘第一個饒不過你。”
小信子為難的摸了摸頭,雙手合十,小聲喃喃:“保佑,保佑,主子一切順利。”
靜嫻走進長春宮時便覺得氣氛壓抑,奴才們個個垂頭哭喪著臉,廊下一位看著聰明伶俐的小太監跪在門外,嘴唇蒼白,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滴下,他看見了靜嫻還不免顫抖著問安。
靜嫻走進殿內,揚帕福身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嫻妃來了?快坐。”皇后的表情有些意外。
“臣妾想起還有些“明前茶”,便給娘娘送來些,春季食用這“明前茶”可祛除肝火。”靜嫻還在思量著如何開口,便見殿外一個婢女慌忙走近,道:“娘娘,小八子暈了。”
“怕是跪的久了,先把他關起來吧。”她蹙眉看了眼靜嫻,勉強一笑:“讓嫻妃見笑了。”
靜嫻抿笑搖了搖頭,她掃了眼案几上果盤裡的葡萄,緩緩道:“春季食味應減酸益甘,以養脾氣。這些果子性酸,有礙脾氣,娘娘掌管後宮起居,上至太后太妃,下至宮婢奴才,事事瑣碎,若是這等不愛惜鳳體,皇上怎能安心?這區區一個奴才,娘娘何必大動干戈,動氣傷身啊。”
“嫻妃不知,本宮一向欣賞知錯能改之人,但這個奴才嘴硬的很,旁人都看見是他在殿中灑水掃簷時,弄溼了本宮的畫卷,可他卻罰跪到暈厥也不承認。”皇后憤憤道。
靜嫻故意挑眉疑惑:“既有這樣嘴硬的奴才?臣妾倒想見見呢。”
皇后一笑,衝旁身旁的流翠使了個顏色,緩兒,但見小八子頷首彎腰搖搖晃晃的走來,他“噗通”一聲跪地道:“娘娘 ,奴才冤枉啊!”
“旁人都是看見你弄溼了本宮的畫卷,你怎還喊冤枉?”皇后面露怒色。
“娘娘既是說有人看到,不知旁人是怎麼看到的?”靜嫻細細品茶,面露疑惑望著皇后道。
頃刻,殿中便站全了當日打掃之人,靜嫻疑惑問道:“你們都看見小八子弄溼了皇后娘娘的畫卷?”
眾人點頭應著。適時,永璉和和敬歡悅的跑到內殿,兩人甚是乖巧的給靜嫻請了安,靜嫻溫和一笑,繼續問眾人:“你們當日都在做什麼?”
“奴婢在擦殿內的花瓶,奴婢在擦拭床榻的蓬簷,奴才在更換殿內的紫藤木椅。”
“竟然都是有活兒,那為何又能注意到他人的行為,莫不是你們都在偷懶?”靜嫻溫和的語言突然變得犀利,嚇得眾人忙跪地。
“畫卷可是放在了內殿旁側,若站在此處擦拭花瓶……除非你能隔牆觀人。”靜嫻指了指牆角案几上被屏風隔擋住的花瓶,冷笑一聲。
“奴婢……奴婢只聽小八子叫了一聲,便忙伸頭看,便看見他拿著畫軸……”她得得瑟瑟的頷首小聲道。
靜嫻剛想指著第二人說話,誰知這個奴婢倒是個嘴快的,“奴婢也是聽見小八子叫了一聲,便……”
皇后大怒拍了下身旁的桌子,倒嚇的身旁的永璉和和敬一抖,“荒唐,你們不知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嗎?僅憑你們一言,便讓本宮冤枉了一個奴才。”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幾人口含哭腔,伏地顫抖。
“你們倒說說,那日還有誰在殿內,一個都不許落下了。”皇后一向寬容待人,和顏悅色,現下突然像變了個人,奴才們不免懼怕,跪地的一個婢女揚起頭看了眼皇后身旁的永璉和和敬,忙低頭不語,皇后見之,遂把永璉拉過來,問道:“璉兒可是看到誰弄溼了皇額孃的畫卷?”
永璉慌忙搖了搖頭,並不像往昔般歡悅。
靜嫻見到,忙起身走到皇后身邊,摸了摸畫卷的顏料,轉眸對皇后莞爾一笑:“臣妾有個好方法,可以查出弄溼畫的人。”
“嫻妃但說無妨。”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靜嫻。
“此畫卷既是掛到牆壁上,想必接觸之人甚少,臣妾剛剛看了看這畫的顏料,的確有些與眾不同,觸控到此畫的人手上定含有一種泥金的顏料,就算是時過幾日,若是以桃花之水沁之,手中也會出現紅色。”靜嫻頗有威嚴的望著眾人道。
“嫻妃的主意甚好,還不快去準備。”
緩兒,流翠雙手捧了個水盆放在小八子面前,小八子抬頭望了眼眾人,毫不猶豫的將雙手放在灑滿桃花瓣的水盆中,眾人盯著小八子放進水中的雙手,神態各異,頃刻,他面帶喜色的將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