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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人以“偏袒”為藉口無事生非,所以才一視同仁,命人也取了姐姐的牌子。”

靜嫻抿唇,放眼望去,御花園百花齊放,嬌豔欲滴,有些敗了便落了,有些含苞待放的妖豔絢麗,如同宮內的女人,得寵易固寵難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她撩了下發髻垂下的流蘇,淡然對柔兒一笑,“這幾日就算掛著牌子,皇上也未必會到永壽宮,只不過自己會心存一絲希望罷了,皇上若是想來,時時刻刻都會來,又豈是一個牌子可以牽制的住的。”

“姐姐說的是,所以柔兒現下不敢心存一絲希望,需知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柔兒話畢,接過靜嫻懷中有些不老實的璋兒。

靜嫻輕輕捏了捏酸澀的胳膊,她以為這麼多年了,她可以邁過去心中的砍兒,也可以像沁雪一樣,原諒皇后所做過的一切,畢竟是自己誤打誤撞,她知道皇后撤掉自己牌子的難處,也懂得這輩子都不能在弘曆的心中佔有像皇后那樣的位置,但是每次看見弘曆時,她就忘記了所有的理智,她在懷疑,也想知道自己在弘曆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地位?

兩人談笑間,見秀答應在假山堆砌的山石後逗弄著一隻鸚鵡,靜嫻歪頭觀望,讓織錦去將秀答應請過來。

秀答應一襲碧綠淺色玉蘭繞藤蔓的月華裙,髮髻斜斜勾墜在一旁,梨落巧絲的押鬢髮簪子甚是精緻,她蓮步緩至,小心翼翼說道:“臣妾給嫻妃娘娘,純嬪娘娘請安。”

靜嫻含笑擺手,“秀答應坐吧。”

“臣妾閒來無事便出來遛遛鸚鵡,這便要回去了,就不叨擾二位娘娘清談了。”她垂首福身,剛要告退,靜嫻便看見了她近身侍婢謐柔手裡拎著的鸚鵡架,那隻綠身紅嘴的鸚鵡正站在架上環顧左右,靜嫻衝謐柔招了招手,轉而對秀答應說:“秀答應當真別具一格。”

“這原本是儀答應所養,臣妾見它逗趣的很,每每都取些食物去餵養,儀答應便舍愛將它送給了臣妾。”

靜嫻拿起桌上的果點逗弄著鸚鵡,她衝柔兒使了個眼色,轉而對秀答應問道:“原來是儀答應所送。”

秀答應點了點頭,生澀一笑,再次告退,靜嫻不得挽留,便讓她去了。

柔兒面色緊張,悄悄湊近靜嫻身旁,小聲說道:“以姐姐之見,如何?”

“妹妹可是看見了,那鸚鵡腳上綁的鈴鐺竟然與妹妹驚胎時在院落拾到的鈴鐺一模一樣。”靜嫻微微眯眼,思忖良久,複道:“但看秀答應的性子與剛剛坦誠的神情,倒不像是她所為。”

“那便是儀答應了。”柔兒抱緊懷中的永璋,狠狠說道。

“不知妹妹在府中可與儀答應結下仇怨?”

“姐姐是知道我的,我逢事是寧可退一步,也不會與人相爭的。”

“妹妹切勿心急,咱們便當做什麼都不知,當心打草驚蛇。”靜嫻拍了拍柔兒的手。

這幾日靜嫻過的倒是相安無事,弘曆有幾日去了海貴人處,另外幾日去了嘉貴人與秀答應處,倒是十分雨露均霑,今個兒一早沁雪便跑來告訴自己,內務府已經將自己的牌子掛上了,雖然未有其他人通傳弘曆今晚過來,但靜嫻打扮的也甚是細心,可眼見快亥時了也不見弘曆過來,她索性自己鑽進了被窩,心裡想著弘曆可能去了別的宮。

靜嫻迷迷糊糊中,聽見殿外小信子硬生生將“皇”字吞在口中,她瞬間清醒了許多,但仍裝作假寐,直到身後飄來陣陣龍涎香的味道,一雙熟悉的手臂攬上自己的腰,湊近她後脖頸處輕輕吹氣,“可是怪朕了?”

靜嫻已經猜出弘曆知道自己未睡,幾日未見,他明知自己傷了,卻對自己不聞不問,這幾日不知他又對哪個女子執筆畫眉,現下里卻對自己裝作濃情蜜意的樣子,她心裡既委屈又有氣,何不曾永壽宮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自己竟成了他的玩物?她索性不管不顧,將弘曆搭在她腰間的手一甩,繼續沉默。

“真的生朕的氣了?”弘曆無賴的又將手搭上,板過靜嫻的身子,靜嫻拗不過他,她身子雖然平躺,但頭卻扭向一邊,弘曆兩手小心翼翼板過她的頭,手掌中卻冰涼涼的,他藉著月光細細一瞧,見靜嫻緊閉雙眼,淚痕依舊,弘曆極少看到靜嫻流淚,即便是他親手將她送往空靈寺時,她亦是沒有在他面前痛哭。他將頭靠近她臉龐,輕輕撫摸著她的側臉,有些不知所措。

靜嫻也不知今日怎麼了,她就是覺得委屈,當她將所有的情緒發作完,發現身旁的弘曆仍舊一語不發,她才抽泣的說道:“臣妾身體不適,今日不能侍寢,皇上還是去別的宮吧。”

“你當真想讓朕去別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