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是頷首,待看到投到地上的那抹暗影漸漸分離,漸漸變小,他才捂住絞痛的心房,起身與幾位樂師走向遠處。

靜嫻回到殿內時,見皇后正笑語盈盈的對慶貴人說著話,“慶貴人一舞,倒讓本宮想起小時候在大街小巷常常看到貼著嫦娥仙子的走馬燈,慶貴人生生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慶貴人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皇上開口:“原來嫻妃竟以重頭戲收尾,好,賞。”

靜嫻不知此刻自己是何種表情,她轉頭時,見嘉貴人眯眼望著自己,唇邊盡是譏諷的笑意。

夜色漸暗,睡意漸深,織錦望著倚在床榻上的靜嫻,低聲細語說道:“主子,皇上今晚宿在鹹福宮。”靜嫻聽著織錦說的話心底卻生出了幾分難言的苦楚。

鹹福宮內燈火通明,殿內洋溢著一種溫馨的氣氛,廊下掛著的幾盆金絲吊蘭隨著微風輕擺。雨箏輕輕將門掩上,悄悄退出。

翠竹蘭軒的屏風後,弘曆星眸迷離的望著臉色緋紅的慶貴人,寬厚炙熱的手掌拂過她額前的碎髮,頸上的鎖骨,他帶著那份微醺的醉意邀她共舞良宵。

慶貴人生澀的咬著紅唇,鼻尖一酸,眼淚幾乎要順勢流下,五臟六肺像是被人擊碎般難忍,她以後再也不能見他了,本來還奢求的美好希冀,在這一夜間怦然倒塌,其實,進了宮,這一天早已命中註定,原來的一切只不過是自欺欺人。

翌日,慶貴人坐在梳妝鏡前心不在焉的梳著絲髮,嬌麗的容顏略顯蒼白。

“主子,奴婢知道你心中難過,可這日子總是要過的,有皇上護著的日子總好過受白眼啊。”雨箏有些心疼的婉言相勸。

慶貴人將頭埋在交叉的雙手中,伴著一聲聲嗚咽身體也輕輕顫動,“是不是不可以在一起了?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雨箏亦是淚如雨下,“王爺若是對主子有心,便早早納了主子為側福晉,又為何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將主子奪了去?”

“那是……那是他有情有意,顧忌著表姐的感受。”慶貴人辯解道。

“甭管他是顧忌誰的感受,但終究是負了主子,奴婢心疼主子,這個時候還要為他去爭寵求情,現下左不過是要服侍皇上一生了,主子為何不全心全意待皇上?”

“聖心難揣啊,愈是全心全意待人便愈會傷的體無完膚。”

雨箏擦拭了下她眼角滑落的淚,憤憤說道:“被皇上傷亦是傷,被王爺傷亦是傷,要奴婢說,莫不是天下男兒皆薄情,不愛便不會受傷。”

慶貴人張口無言,任雨箏梳妝打扮,鵝黃的洋菊花羅華長衫逶迤搭在纖巧的花盆底上,遠山黛眉柳如絲,紅袖添香硃砂唇,慶貴人擦乾了淚痕,向殿外走去。

慶貴人原本以為時辰尚且早些,可未想到眾人皆是到了長春宮,她淺淺施禮後聽到海貴人開口:“慶姐姐昨兒的舞當真是極好的,可羨煞了妹妹。”

“縱使舞技再好,若無嫻妃安排妥當,眾人哪裡有福氣一觀呢!”皇后開口道。

靜嫻聽著皇后倒似話裡有話的意思,她不敢冒然開口,只得抿唇淺笑,正愁有些尷尬時,卻有奴才通傳嘉貴人在承乾宮暈倒了。

“小八子去傳太醫,貴妃跟本宮去承乾宮看看,旁人且散了吧。”皇后起身鄭重其事說道。

臨近用午膳的時候,靜嫻才看見沁雪匆匆趕來,還未來得及喝口茶,她便蹙眉說道:“皇后的意思是嘉貴人解禁了。不過是餓上幾天裝可憐,竟然使這舊計策要讓皇上上心。若不是皇后心慈手軟,她哪裡能東山再起呢。”

“終究是慶貴人一枝獨秀讓旁人眼紅了,現下也只能嘉貴人這般狐媚勁兒才能明面去爭皇上,可不知皇上是否還吃這一套。”

沁雪輕嘆一聲,緩兒,道:“皇上新即位,能信任之人少之又少,前幾日下朝時我偶遇阿瑪,聽聞耿管領向皇上薦舉金簡,皇上有意要派金簡去南方水患之地操辦瑣事。若是如此,皇上還真就得吃嘉貴人這一套了。”沁雪慢條斯理的答道。

“皇上若是同時派和親王和金簡去這才叫熱鬧,反正明著暗著都是她們那一夥兒裡的人,可和親王倒還是個正直的主兒。這樣想著,倒不如讓裕太妃這個當額孃的去為兒子操心,省的慶貴人還要爭寵覲言。”

“若說先帝在時,裕太妃還可呼風喚雨,現下她也只好暗地裡與嘉貴人做些勾當了,提起慶貴人我倒是滿腦的疑惑,妹妹何時與慶貴人有這等深厚的交情?竟會讓她在宴會一舞?”

靜嫻略一思索,將那日慶貴人相求之事娓娓道來,“我總是覺得奇怪,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