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也想要,自家的兒子也捨不得過繼出去,竟直言說橫豎崔之放都是要死的人了,這偌大的家產與其便宜了那些不知道是誰的人,倒還不如便宜了自家人,左右大家都是姓崔的,身上流著一個老祖宗的血,這樣待他死後,逢年過節的,他們定會記得給他供奉香火。
對這些昔年給了自己母子不知道多少氣受的所謂“族人”,崔之放歷來厭惡至極,也因此在自家發達以後,他從不曾提攜過他們,哪怕他們就是立時死在他面前了,他也不會多看其一眼,更何況如今要讓他將沈涼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家業交到他們手上?
當著他們的面兒,他雖什麼都沒說,待他們走後,卻立刻託獄卒請了一位要好的同年來,請求其為自己變賣家產,安置家裡的下人,再用餘下的銀子,在當地為沈涼修一座祠堂,好叫後世的人都知道她,讓她享受後世代代的香火供奉。
總之就是一文錢也不打算留給崔氏族人,就是要讓他們看得見卻吃不著,只能乾生氣!
那位同年也是約莫知道一些崔家事的,聽罷崔之放的請求後,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半晌方低聲說了一句:“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崔之放聞言後,久久無語,是呀,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可能再倒回到過去!
周珺琬時時都有使陸炳關注著崔之放的動向,事實上,崔之放此番遭此橫禍,也正是她設計的,自然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崔之放直接認罪以致被判秋後問斬,並託同年變賣家產為沈涼修祠堂之事。
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她原本以為大仇得報自己該高興的,她也曾多次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