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行禮後小心翼翼、吞吞吐吐道:“沈家人還是不肯走……說大爺就算……忘恩負義不念與先大***情誼了,難道也不顧自己的體面名聲了?說……先大奶奶還屍骨未寒,大爺卻先佔了姨妹,致其坐了胎一直不給名分,後待姨妹落了胎便翻臉不認人,要將岳家一家子都趕出去,要問問街坊四鄰,大爺還……是不是人?還問大爺還是讀書人,是舉人老爺呢,到底還要臉不要?要趕他們出去,除非他們都死了……大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問是這樣問,卻不待崔之放點頭,已自顧說起來:“如今的您與沈家人,就好比那細瓷與瓦罐,就算您有一萬個法子拿捏收拾他們,多多少少也會傷到自家的顏面,您明年又要下場,一旦高中,更是光宗耀祖,惠澤後人,又何苦與那破落戶一般見識呢?更何況‘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還有大***情分在,不若……就暫時留下他們,待沈二姑娘將養好了身子,沈家人在背後做的事也流傳開了,再打發他們出去?一來省得真鬧出人命,二來,咱們也好搶個先機?”
李管家與崔之放一樣對沈家人深惡痛絕,尤其是在得知沈冰會落胎竟是沈家人妄想攀上更高的枝頭,自家人下的手以後,就更是恨毒了他們。
但他恨雖恨,卻深知沈冰一旦真死了,自家大爺也未必脫得了干係,且自家大爺以後是要做官的,真任沈家人在外面顛倒黑白的亂說壞了名聲,於以後可是大大的不利,倒不如暫時將其留下,花上幾兩銀子保住沈冰的命,再趁這段時間將該放的話都放出去,先入為主,到時候沈家人就是再說什麼,他們也不怕了。故而他才會明知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