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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的衝周珺琬福了一福,道了一句:“請二爺二奶奶隨奴婢來!”率先走出了倚松院的大門。

餘下齊少遊還有幾分不情願,架不住周珺琬又是勸說又是撒嬌的,到底還是同意了,雖然語氣仍有幾分不好:“先說好,我可是看的你的面子,可不是看的她,不然一個不順心她便這樣,慣得她脾氣越發大,我明兒還要不要做其他事了?”

“是是是,爺這般看重妾身的話,妾身以後一定加倍經心服侍爺,管保將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周珺琬不待他話音落下,已笑嘻嘻的道,一邊說,一邊還用力將他往外推,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兒,心裡卻在冷笑,齊少遊這會兒不過去看寧夫人,不當著寧夫人的面兒百般迴護她,她接下來的戲可要怎麼唱?

一行人於是又折出倚松院,直奔宜蘭院而去。

方行至宜蘭院上房門外,就聽得裡面傳來一陣陣的哭聲,還夾雜著齊涵芳嘶啞的怒喝聲:“二哥怎麼還沒到?使人再去催!”

秋菊知機,忙幾步上前打起簾子,衝裡面叫道:“二爺、二奶奶來了!”

話音落下,裡面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見雙目紅腫,滿臉怒色,衣衫髮髻都有些凌亂的齊涵芳一陣風般颳了出來,然後,“啪”的一聲,不由分說給了周珺琬一記響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想到齊涵芳會出手打周珺琬,亦連周珺琬自己都沒想到,還是片刻後當臉上清晰分明的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感後,她方反應過來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屋子裡瞬間落針可聞。

片刻,還是周珺琬飽含害怕和委屈的聲音響起,“二妹……二小姐,您為什麼打我,我哪裡惹著您了?”方讓齊少遊並眾人相繼回過了神來。

就見齊涵芳一臉的戾色,冷笑道:“我為什麼打你,你哪裡惹了我,你自己心裡難道不知道?”一邊說,一邊已再次揚起手,朝周珺琬揮了過去。

齊少遊當即怒不可遏,擋在周珺琬之前一把架住了齊涵芳的手,居高臨下看著她厲聲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像什麼,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侯府嫡小姐的體統氣派,活脫脫就是一個市井潑婦!琬兒再不好,總是你嫂子,長幼有序,你憑什麼對她動手?更何況她還沒有不好的地方,方才也是她苦苦勸我來的,你還長幼不分對她動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兄長嗎?傳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兒你不尊重!”

說完,狠狠甩開了捏著齊涵芳手腕兒的手,以致她當場站立不穩,趔趄著摔倒在了地上。

“……二哥,你推我!”齊涵芳趴在地上,先是不敢置信的怔怔望著齊少遊,喃喃低語了這麼一句話,隨即便猛地大哭起來,指著捂著臉低著頭的周珺琬尖聲道:“就為了這樣一個自甘下賤,放著正頭夫婿不嫁,上趕著要與人做妾的狐媚子,你居然推我!她算我哪門子的嫂子,她是個什麼東西,說穿了不過一個奴才而已,她算我哪門子的嫂子!難怪娘會被氣成那樣,就為了這樣一個下賤女人,你竟當眾頂撞背叛娘,還推我,你真是孃的好兒子,真是我的好兄長啊!”

其實齊少遊剛推罷齊涵芳,心裡已是後悔不來了,別人包括齊涵芳在內不知道他只得她一個一奶同胞的妹妹,他心裡卻是老早便知道的,因此素日裡待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疼寵有加,別說像方才這樣對她動手了,甚至連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半句。

可她方才也委實太不像話了,琬兒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二房,不比尋常姬妾,豈是她一個作小姑的隨便打得的?且不說琬兒連日來已受了不少委屈,單隻憑著她還沒說親這一條,她都不該說動手便動手的,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她還能再說到什麼好人家?父親平日裡對女兒們便不甚看重,他身為長兄,正所謂“長兄如父”,眼見她做錯了,又豈能任她再錯下去?無論如何都該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儘快改正過來才是!

因此面對齊涵芳的委屈和指責,齊少遊並沒有像往常惹了她時那樣即刻向她賠不是,百般拿話兒哄她並許以無數好處,而是繼續冷聲說道:“我是不是孃的好兒子,還輪不到你來評說,我只知道,作為兄長,就憑你方才胡唚的那幾句話,我便可以打你一頓乃至掌你的嘴!你的《女四書》並《女誡》都白唸了是不是,那些話是你一個女兒家該說的嗎?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像什麼!”

猛地拔高聲音:“還不快給我起來,躺在地上成什麼樣兒,莫不是你還想學齊那市井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不成!”

喝命四周早已將頭垂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