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豈非萬死也難辭其咎?到時候琬兒又還有何顏面苟活於這世上!”
一席處處透著熨帖的話,說得周太夫人滿心的受用,因放柔了聲音問道:“那依你說,我們該怎麼樣呢?”
周珺琬故意皺眉思忖了片刻,方道:“依琬兒說,太夫人只需要擺出一副明明很嫌棄我,卻礙於‘打狗須看主人’的老話兒,所以不得不出面保我,以免損了自己的顏面和威嚴即可。再來就是方才那席話,您也可以當著侯爺和夫人的面兒再說一遍,侯爺自來孝順您老人家,再沒有為了個外人忤逆您老人家的理兒。您還可以趁此機會,將以後為二爺挑選新二少夫人的權利都攬到自己手裡,精心挑選一個合您老人家意的孫媳婦兒,到時候夫人連親兒媳都跟她不是一條心,這個家可不就是您老人家一個人說了算了?”
就算寧夫人如今已恨毒了她,她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再站回周太夫人的陣營當中去,她還等著寧夫人將來親自把管家大權交到她手上呢,可不能現在就與之正面宣戰。
她會讓寧夫人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什麼叫做自食惡果,什麼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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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如果再掉,倫家就要哭死了啊,嚶嚶嚶嚶……
章五十八 暗度陳倉
更新時間:2013…1…14 11:48:54 本章字數:3182
周珺琬離開萱瑞堂,抄小徑回到倚松院自己的小院時,紅綃與梧桐芭蕉三個仍趴在桌上人事不省,文媽媽則警覺的守在門口,包括錦秀在內,所有人都不許靠近正房一步。愛豦穬劇
彼時正是午後,一日裡最熱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兼之有大宴,泰半的人都被調到前面服侍去了,故而周珺琬一路行來都未被人發覺,來去都悄無聲息,順利無比。
瞧得周珺琬進來,文媽媽忙迎了上去,以眼神無聲的詢問她事情可還進展得順利?
周珺琬點點頭,也不說話,只以行動無聲的回答她。
文媽媽就忍不住無聲的鬆了一口長氣,動手絞了塊帕子來讓她擦了擦額角的汗,又遞上一盞溫茶來她吃畢,坐到紅綃對面的位子上後,方輕聲喚起紅綃來:“紅綃姑娘,醒醒……”
“唔……”紅綃明顯一副睡意正濃的樣子,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便要繼續睡。
周珺琬與文媽媽看在眼裡,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文媽媽便又喚起紅綃來:“紅綃姑娘,醒醒,已快申時了,二奶奶都醒了……”說完,還輕推了她一下。
這一次,紅綃總算睜開了眼睛,就見周珺琬與文媽媽正望著自己笑,旁邊的梧桐和芭蕉則仍趴在桌上酣睡著。
紅綃的心猛地一咯噔,還殘存的幾分睡意就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去,忙站起身來對周珺琬福了一福,不好意思道:“奴婢無狀,竟當著二***面兒睡著了,也不知道可有說什麼不應當說的話兒?還請二奶奶千萬恕罪!”
又一臉懊惱的埋怨自己,“平日裡也沒見這麼容易犯困啊,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早知道午飯時就不該灌那兩盅黃湯的!”
說話間,心思已千迴百轉起來,自己平日裡雖有午間小憩的習慣,這幾日因知道身上責任重大,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以免壞了夫人的大事,故而時刻都打點著十二分的精神,怎麼方才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呢?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自己睡著期間,二奶奶又在做什麼?若是因此而壞了夫人的大事,她可就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還有梧桐芭蕉兩個,她犯困也就罷了,怎麼她們兩個也跟著一塊兒犯起困來?這事兒也未免太巧合了罷!
念頭閃過,已忍不住上前推起梧桐芭蕉來:“兩個小蹄子,還不快醒醒!當著二***面兒尚且如此無狀,敢是皮癢癢了不成?”
梧桐芭蕉相繼醒了起來,因尚未徹底清醒,便未注意到紅綃臉上的不豫,只是笑道:“姐姐多早晚醒的?怎麼這會子才叫我們?”
說著,注意到周珺琬正含笑望著她們,都不好意思起來,“本來奴婢們該等著二奶奶醒過來的,不想自己也睡著了,還請二奶奶恕罪。”
周珺琬聞言,笑道:“如今白日天長,連我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什麼都不用做的人尚且會害乏呢,姐姐們還要打早兒起來服侍夫人,又都是大忙人,會害乏原是人之常情,姐姐們何罪之有?要說有罪,也是我有罪,若不是我中午勸姐姐們各飲了兩杯酒,姐姐們又何至於會害乏?該是我給姐姐們賠不是才是!”
一邊說,一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