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鬼鬼祟祟的進來,不是有事是什麼?
艾葉一嘆,又低聲道:“是京侍衛,他說王爺吩咐他將那些卷宗拿去刑部放好,但是他又不方便進來,說這裡畢竟是小姐的屋子,他不能進來,所以便央我將那些卷宗拿出來給他,我又不知道什麼卷宗不卷宗的話,只說等小姐你醒了問了小姐再拿出去給他,他偏偏說什麼事不宜遲,定要我進來拿,還說我進來之後在內室書案就會看見那些卷宗,卷宗上有金漆封條,好認的很,我沒了法子,這才悄悄進來的,沒想到把小姐你給吵醒了。”
“他真是這麼說的嗎?”
竇雅採斂眉,看來夏侯懿已經吩咐過京墨了,要去把這些偷拿出來的卷宗換回去,其實京墨說的也對,確實是事不宜遲,早放回去也早一刻安心。
“是啊,京侍衛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卷宗,只好悄悄進來看看,原本想著若認出來就拿出來給他,若認不出,就只好等小姐醒來再說了。”132do。
艾葉說話的功夫,竇雅採已經下了床榻,走到書案前,將那半掌高的卷宗拿起來,隨意將手中的白帕子覆在上面,復又走回來,抿唇道:“既如此,還是我親自拿出來給他吧。”
她若是沒醒也就算了,如今既然聽見了這話,也怕艾葉不明就裡,弄不清楚這件事,便直接拿起那些卷宗撩起紗簾出了內室,直接便出去了。
京墨正在門廊下等著呢,眼見著屋中原本昏暗的燈燭忽而亮了起來,正自疑惑間,便見竇雅採一身素色衣裙走了出來,他一愣,忙行禮:“王妃吉祥。”
竇雅採客氣一笑:“京侍衛不必多禮。”
她話音剛落,在屋中重新點了燈燭的艾葉就跟著出來了,見二人說話,艾葉便抿唇垂手侍立在一旁。
竇雅採將手裡的卷宗遞給京墨,抿唇笑道:“這是京侍衛要的卷宗,都在這裡,艾葉不知道,我便拿了出來,如此,還要麻煩京侍衛跑一趟,送回刑部密房去了。”
京墨點點頭,連同著覆在上面的白帕子一齊接過來:“是,屬下這就去處理。”
暗夜無人,他將金漆封條重新弄好之後,就直接送去刑部密房。
艾葉也不知那捲宗是個什麼東西,只聽到小姐說什麼刑部密房,她便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那些卷宗,心中猜度卷宗的來歷。
京墨拿了卷宗,又對著竇雅採點點頭,行了一禮,轉身便走,竇雅採凝了眸光,等他走出門廊,她卻又追了上去,停在門廊下,略帶些歉意道:“京侍衛,沅兒年紀小不懂事,若有得罪你的地方,請你原諒,你跟王爺情同兄弟,我也是很敬重你的,並沒有把你當做普通侍衛。”
夏侯沅之前說起如何套話如何讓京墨帶他去刑部看卷宗的話,言辭閃爍的很,又沒有細說,知子莫若母,她便知道夏侯沅肯定是對京墨使了什麼手段,如今知道了京墨的身世,又知他是夏侯懿的好兄弟,自然心生歉意,有些話便脫口而出了。
京墨腳步一頓,抿了抿唇,反身時,眸中光色盈亮:“王妃言重了,小王爺待屬下很好,說不上得罪的話,屬下也……很喜歡小王爺。”
這是有多麼口是心非的話啊,竇雅採一嘆,她話已說了,京墨對夏侯沅偏見甚深,看來這個結只有他自己來結了,反正是他得罪了人家,也不是她得罪的。
當即抿唇,笑了一下,剛要啟唇說話,卻聽見庭院門前,有人聲吵嚷傳來。
“你們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跟王爺說!你們讓我進去!”
竇雅採擰眉,門廊邊三人齊齊都往庭院門口望去,便只見吳氏攏著素色的披風立在庭院門口並不說話,而吵嚷不休的人正是金氏,金氏穿著一水兒的鮮亮衣裙,倒是少見的打扮起來了,她頭髮還短的很,戴著假髮,眉毛倒是長了些許,模樣也恢復了從前的幾分柔美溫婉。
此刻的金氏,對著不許她進來的兩個侍衛,聲聲呼喝,口口聲聲說要見夏侯懿。
京墨眉目一凜,大步踏了出去:“屬下出去看看。”
艾葉一見吳氏和金氏又來了,眸中頓生厭惡:“她們怎麼又來了?昨夜鬧的還不夠麼?這永安侯是自取其辱,如今要死了就死了,還來求什麼情呢?永安侯還害過小姐,他們金家個個都不是好人,王爺怎麼肯幫金氏呢?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艾葉怒極,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也不管金氏還是府中的小妾,直接便罵了出來。
竇雅採原本擰眉瞧著外頭,聽見艾葉的話,轉眸道:“金兆鈞要死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