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薛胤銅的眼睛睜大了點,有些難以置信王君瑤的回答,這你媽算是什麼玩意啊。他橫下了心,反正橫豎都是死,“喜歡。”
“咳咳。”旁邊的女孩劇烈的咳了起來。
王君瑤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讓薛胤銅感覺到背脊上一陣陣的涼意。
“你再猜。”
“……”
吳極坐在車上,腦袋裡想的還是方元書的話。其實他也不知道在現在,籃球對於他來說到底算是什麼,在那些事發生之前,籃球是他想向哥哥證明自己的工具。
可是現在呢,他再也不需要去向誰證明自己了。誰也不會在意這些,但是自己真的就討厭籃球嗎?
其實也不是吧。
汽車在公路上慢慢的挪動著,就像是一隻吃飽了的毛毛蟲一樣讓吳極覺得噁心。還有一個拐彎燈就進入了皇廷所在的那條街道。
它就像是一個標誌物一樣高高的豎立在城市裡,奢華而絢麗,標準的國際級五星級酒店。
可是這一個拐角已經讓吳極等了十分鐘了,每一次左拐燈綠起來的時候就有無數的行人和腳踏車蜂擁而至,因此每走兩三輛車便又要等一個完整的八十秒。而這條路上左拐的車已經沾滿了整個車道,還有不少要強行擠進來的車讓吳極更是不由自主的煩躁。
只是這一切在拐進皇庭的“領土範圍”之後就輕鬆了下來,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一樣。
等到吳極把鑰匙丟給侍者自己搭電梯上樓的時候,六點也已經早過了。
而吳極仍沒有吃晚飯,他在想是要出去吃,還是就讓客房服務送來。
還沒有等他考慮好,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回國內以後換的號碼,而現在除了父親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是吳明下午才跟他發過一條資訊了,說晚上又要去一趟上海,現在怕是已經在飛機上了——在兩天前吳明已經結束了在首都的會議,回到了南川。父子倆只是見了一面吃了一頓飯,並沒有太多交流。
會是誰呢。吳極疑惑的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來自上海的號碼。
他按下了接聽鍵,“Hello?”
對面是一個怯生生的女聲,有些清脆和柔弱,隱約讓有些熟悉。
“吳極哥哥。”
“是我。”吳極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在上海他有什麼親戚朋友。就算有也起碼好幾年沒有聯絡了,更不會有一個妹妹——父親是獨身子女,至於母親那邊的親戚……早就失去聯絡很多年了。“你是?”
“我是繆晨啊。白痴哥哥。”對方的聲音透漏出一些驚喜還有一些氣惱,畢竟打電話的時候對方記不得自己是一件讓人覺得很窘迫的事情。然而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吳極莫由得一震,那些往昔的記憶一點一滴的匯進了他的腦海裡。
他和繆晨是發小,幾乎在一起度過了整個童年——她的父親和吳極的父親是當年的老戰友。而同時他也是天極集團的一大股東,在早期為父親的拼搏貢獻了一些財力。很明顯他賭對了,當年的百萬現在早已翻了無數倍。
而分別的那一年,吳極八歲,繆晨七歲。
在飛機場繆晨抱著吳極哭不肯放開,那一場哭得天地動容。後來繆晨哭累了抱著吳極,用掛著淚痕可憐兮兮的臉呆呆的望著吳極,“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吳極沒有說話,因為父親在場,在那個年紀他很(炫)畏(書)懼(網)他的父親。
只是繆晨什麼都不懂,她說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你。於是在吳極的心裡一直就有這樣一個小女孩,有她可憐楚楚的樣子。
可是一晃九年就這樣過去了。他們卻沒有斷了聯絡,兩人時常互發電子郵件。而其實在吳極的心裡,這也是他想回來的原因之一。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要說朋友的話,在他的生命裡有位置的也就只有繆晨這個小姑娘了。
而在吳天的事情之後,吳極也有很久沒有接觸外面的世界,沒有上過他的電子郵箱了,所以這一次回國,他還沒有來得及
吳極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呵呵,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在南川機場。”繆晨甜甜的聲音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我身上也沒帶錢,你來接我吧。”
“繆叔怎麼讓你一個人跑來南川?”吳極皺了皺眉頭,語氣裡有淡淡的責備。
“他會讓才怪。”聽聲音繆晨似乎撅起了她的嘴巴。“人家是知道你回來了,零用錢訂了票就來了。我爸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