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膽子她還沒有,就算真選了,她也敢肯定,那位所謂的良婿,一定是衣角還沒沾到洞房的門,就會斃命歸天了。
遙汀笑著搖頭:“也不是偷偷摸摸,我有和洛涯說過的。”
法天怒由心起:“你和洛涯說,那豈不是等於沒說一樣!要不是姨母告訴我,我還真是矇在鼓裡!”
法天當真生氣時候,也可怕得很,也就是遙汀,能不畏不懼。
遙汀睡了一下午,神清氣爽得很,有大把的精力和法天耗著,也不著忙,回到桌旁坐著,繼續塗鴉。
吵嘴打架,向來就講究一個你來我往,你使出了不盡的力氣,結果對方偏是不接不架,便猶如對著空氣,用勁拳捶棉花,全無半點可以施為之處。
法天見遙汀老神在在,全不當一回事,定了定神,也知自己的話是重了些,也不敢再說遙汀的不是,便找別的不是:“命格是嫌活得太久了,什麼事情都敢做。”
這話說得鄭重認真,全不似開玩笑,法天畢竟十分了解遙汀,知道她不忍他者代為受過,果然遙汀聽了這話長嘆一聲,說道:“我本是想和你商量的,但是你又肯定不會同意,也就沒說。”
法天兀自辯道:“你怎知我不會同意?”
遙汀深深的看著他,也不答話,只一味的笑。
法天知道遙汀這笑中意味,也只得實話:“我是不希望你有個閃失。”
法天這話說的可謂是言不由衷,莫說是遙汀今日要見之人,便是人世間一流的武林高手,也不能拿遙汀如何。
遙汀也不揭穿法天,只是自顧而言,幫襯命格撇清關係:“這事要是隻是命格,我也未必答應,畢竟我和星君相熟,也不好違了星君的意思。”
法天冰冷冷的道:“你就當我不敢動星君?”
遙汀笑著道:“當然不是,當年白虎神君何其尊貴,不也差點被主上殺了,只是星君再加命格,主上定會思量一二。”
法天恨恨點頭:“你倒是想的仔細。”
遙汀笑著道:“只此一次,不為下列。”
法天伸臂把遙汀攬到身前:“這次也不行。”
遙汀款款而言:“這事我已經是答應,還能言而無信?”
法天無所謂:“言而無信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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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閣
“姑娘可還好?”門外傳來輕輕的‘篤篤’叩門聲,老鴇畢竟擔心意外,仍讓丫鬟上來看看。
“我正在休息,難道出了什麼事情麼?”慵懶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不耐,很有些睡夢中被吵醒的感覺。
丫鬟聽說無事,將話頭轉過,告了個喏,下了樓去。
這一問一答的功夫,法天一直在沉默,疾風來臨前的安寧。
遙汀知法天一向吃軟不服硬,把頭依偎在法天肩上,輕聲言道:“此朝本代帝王殘虐無辜,怨魂積怒恨上九天,故而至兇獸異動,雖人命各有定數,但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星君請旨速完此劫,也是功德一件。”
幽幽馨香繞法天鼻息,遙汀身體柔柔,輕輕的靠在法天身上,法天不由得有些神不守舍,話中便有些退而求其次的味道:“只是勸那亂世梟雄登頂大寶,也沒必要非由你做不可,他們一致求你,我看定是心懷不軌。”
遙汀笑笑:“我正好有一個物件,與此事甚是相關。”
法天嘆道:“是從那個妖鬼那裡得到的玉訣?”
遙汀沒有說話,只在法天懷中點了點頭。
法天有些抱怨:“什麼珍玩是我找不到的,你當時何必要那半塊玉訣,又不是什麼珍寶。”
遙汀耐心解釋給他聽:“你姨母得的寒症,非要血玉為藥引不可,那半塊玉訣,即是上好的半塊血玉,雖然美玉易得,但血玉卻是難尋,我當時只是為了治你姨母病症,也沒想到有後來諸事。”
法天嘆氣:“說的好像順理成章一樣,找洛涯幻化一番,也是可以,何必是你?”
遙汀苦笑:“事關人世社稷,也不能兒戲,何況我對人世熟悉,由我來做,也較為妥當一些。”
法天眉宇凝聚,有如數座崑崙山堆疊一起。
妓院這類地方,法天從未進過,但於這其中的關節,卻又明白得很,雖然遙汀不會有丁點差池,但是僅僅是腦海中想到遙汀要被那麼多男人評頭論足,法天仍覺得煩惡。
遙汀怎會不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