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要看書啊。。。。。。”身後傳來二哥鬼哭狼嚎的聲音,何家果不禁搖頭,二哥一直不願意讀書,這也是當初父親決定去東京的原因之一,當初錢博遠的長子錢紹坤在東京外祖家有先生教學備戰春闈,當時錢紹坤十四歲便已取得鄉試第二名,做了亞元,十分不錯。得知何家樂讀書不行,便向父親推薦了錢紹坤的夫子,並寫了推薦信讓父親一併帶上。
“娘,我也想看書、寫字,您能不能教我?”何家果想如果何家樂知道以後發生的事,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她想著很後悔當初沒有多認些字,學習算賬,否則也不會只靠給人做針線、給人幹粗活維生。
“果兒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果兒想如果果兒認真看書、能寫一手好字,哥哥肯定會羨慕,不會這般不願意看書。”
“咱果兒真懂事,那娘教果兒識字,讓爹教你練字好不好?”何周氏雖然不解女兒為何突然好學起來,但因為是好的轉變倒也沒多想,只覺得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何家果開心的笑起來。
聽到動靜的何伯和何媽早已迎了出來,唸了聲‘阿彌陀佛’,將何家果左右看看,何伯便讓何媽去張羅何家果的午飯。
“娘,何大叔、何媽,果兒本來給你們帶了糕點,只是到頭來卻換來了茶葉,這是別人給爹的,果兒只能下次出去再給你們帶糕點了。”說完便將茶葉交給母親。
眾人聽了均是笑著誇何家果懂事,寒暄幾句,何伯和何媽便各自忙去,而何付氏在聽了何家果的話後便一臉凝重,將果兒帶到正房。
“果兒,告訴娘這茶葉是怎麼一回事。”
“娘,果兒真要和您說這事呢,爹讓果兒回家幫您,果兒便想著你們在家制藥勞累,回家幫忙洗洗菜也是好的,只是剛出門口便見一男子躲在對面的柱子後盯著我們家回春堂看,女兒一時好奇便也躲了起來,等他走後一直跟著那人,娘你猜那人是誰?”何家果說完故作神秘的問母親。
“果兒竟然和娘打謎語,那娘想一想,那人是不是進了家醫館?”看著桌上的茶葉,何付氏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娘真厲害!這也能猜中,那人居然進了錢伯伯家的醫館,女兒一開始不知道,跟著那人進去,幸虧女兒帶著給你們買的糯米糕,急中生智撒謊說是爹吃了糯米糕覺得味道不錯,讓果兒給他送去,要不然真要被錢伯伯懷疑了。娘,果兒撒謊了,果兒是不是好孩子?”何家果說完看著母親的表情,見母親已經起了疑心,暗中鬆了一口氣,便是撒嬌轉移話題。
“果兒很聰明,這件事是錢伯伯不對,果兒撒謊是順著錢伯伯的意思,果兒做的很對。”何付氏收起心思,將女兒圈在懷裡輕輕的撫慰女兒,想來想,讓女兒面對自己,“果兒,看著娘,娘想和你說,我們要善於變通,只要不違背原則,不傷害別人,最主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些為別人好或者是保護自己的謊言便不叫謊言。懂孃的意思嗎?”
何家果突然很想哭,如果母親早和她說這些,她在現實中是不是就不會做妾?她不管二哥做的是對是錯總是一味的遷就、隱忍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的?
“娘,果兒明白!我們不能愚昧,最主要的是要保護自己不被別人傷害,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對的,是不是?”
“嗯!果兒真聰明。”何付氏面對八歲的女兒沒有太多的要求,只是心中對錢博遠有了一些戒備,想著等當家的回來簡單提提。
想到自己夫君與錢博遠的關係,何付氏不禁頭疼,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向不喜與人來往甚密的夫君竟然與同為醫者的錢博遠關係甚好,甚至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她對錢博遠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按理說,錢博遠談吐不凡,相識這一年行為更是無話可說,甚至有時候他家藥材不夠的時候還幫過他們。可她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想到他家的醫館叫妙手堂心裡便有種異樣的感覺,做杭州,人人都知道她夫君的醫術精湛,妙手堂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錢博遠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另有打算?
果兒應該不會撒謊,錢博遠讓人盯著他們家意欲為何?
何家果用了午飯,便纏著何付氏教她識字,有些事得慢慢來,她只盼著夢能找做的時間更長一些,讓她多享受一下現在的時光,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若是回去了她也能更好的活著!因為有了現實中的閱歷,學起東西來倒是快了很多,畢竟有些字是見過的,只是不認識罷了。
雖然她很想抓緊時間多學些東西,可無奈何付氏要操持整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