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列進了門,見李芸兒神情慌張,心裡的一絲僥倖也蕩然無存,上前給了李芸兒一記耳光,還不過癮,直接上腳踹了李芸兒的肚子,李芸兒哪受得了羅列的拳腳,當即踹趴在了地上。
李芸兒只覺得腹部好痛,當即捂著肚子,“老爺,求您饒了妾吧,妾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這就痛了,你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爺心裡痛,枉費我這些年最疼愛你,你竟然。。。竟然作出這等事來。說,那個男人是誰?”
李芸兒流著淚搖頭,她不能說!她如果說出馮格,馮格只有死路一條,馮格死了,姐姐定會恨死她,她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自己死了換得馮格一命,姐姐知道也就不會恨她了。
“你還護著他,是不是?”羅列自是氣的不輕,這個賤/人竟然要保全馮格,如何讓他不生氣,又對著肚子踹了一腳,這一腳直接讓李芸兒痛的暈了過去。
羅列這才注意到李芸兒適才的地方有血跡,掀起李芸兒的衣服發現她的下衣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竟然懷孕了!
孩子卻不是他的!好,死,太便宜她了,她既然這麼愛馮格,那就讓她嘗試失去孩子的痛,讓她眼睜睜看著馮格死去。
讓人將李芸兒的貼身侍女叫來,侍女小妮早已嚇的發抖,見了羅列當即跪下磕頭,“請老爺饒了奴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羅列很想殺了這個侍女,可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殺你,你家主子在裡頭,好生伺候著,別讓她死了。她若死了,你就陪葬。還有這院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許外出,每天會有人給你們送飯菜。”
“是,奴婢一定不會讓姨娘有事。”小妮嚇的半死,戰戰兢兢的保證,等羅列走後卻是站也站不起來,跪爬到旁邊的柱子旁,扶著柱子站起來,兩腿打顫,靠著柱子半天才緩過神。
只是小妮進門見李芸兒暈倒在地,旁邊一攤血,差點驚撥出聲,使勁捂住嘴巴,上前叫醒李芸兒,“姨娘,你醒醒,快醒醒。。。”叫了半天李芸兒仍舊沒有動靜,小妮只好自己動手,想將李芸兒攙扶上床。
她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李芸兒完全暈死過去,一點力也不能出,小妮想到什麼,將李芸兒的下衣掀開,裡面果然全是血,自己一個人根本就弄不過來,老爺既然這樣對自家姨娘,肯定是知道了姨娘與馮將軍的事,才會下此毒手,若是讓其他人來幫忙,定會害了其他人。
小妮這般想著便是使出吃奶的勁,半拖半拉將李芸兒弄到了床上,血止不住,又不能請大夫,小妮只能用平時葵水來的時候用的灰包先給李芸兒用上,再給她換了褲子,身體隨便擦了擦,又給李芸兒處理傷口,李芸兒在藥物刺激傷口的疼痛中醒來。
“孩子是不是沒有了?”李芸兒眼神呆滯,眼淚掉了下來,馮格一直想要的孩子沒有了!
“姨娘,您怎麼還擔心孩子?!老爺這樣對您,是不是知道了?”小妮擔心李芸兒如今的處境,自己可是與李芸兒在一條船上,李芸兒倒黴,她也好不了。
“左右不過是一死,只希望他不要被我牽連。小妮,是我對不住你,連累了你。”李芸兒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念頭,所求不過是馮格好好的。
“姨娘,您別這麼說,小妮當初既然選擇為你們把風就知道會有這天,小妮為姨娘做這些並不後悔。只是姨娘您要好好的,只有活著才能知道他會不會有事。”小妮害怕李芸兒若是死了,羅列會遷怒整個院子裡的人,她反正沒有家人,這般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說的對,我要看著他好好的,我腹部好痛,快去請大夫。。。”
“姨娘。。。”小妮聽了卻是摸眼淚,並沒有任何動作。
李芸兒明瞭,苦笑著說道,“老爺怎麼會讓人給我請大夫?他不過是想讓我痛死,流血而死罷了。我跟了他近十年,卻是這般絕情,我偏要活著,讓他心裡堵的慌,說不定他明日出征戰死沙場,死在我面前,我還能求著姐姐,讓我伺候他。”
小妮不知該如何說,李芸兒對馮格的執念太深,當初姐姐嫁給馮格,李芸兒一晚沒睡。此後經常以去看姐姐為由與馮格私會,然後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姐姐,內心備受煎熬,卻從來沒動過離開馮格的念頭。
“姨娘,現在是關鍵時刻,您千萬不能與馮將軍有聯絡,否則只會害了他。”小妮想到李芸兒的瘋狂,擔憂的勸道。
“我知道,你放心,就算是想送訊息出去,如今也是不可能的,咱們睡吧。”李芸兒此刻心情難得的十分平靜。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