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吃不喝五年才能買的起這宅子,將這宅子給寧兒,寧兒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意。只是宅子的地契在我爹那,而且這宅子是我爹買的,我怎麼好開口?”說到這何家歡已經清醒了幾分,“這法子不行,不行,這宅子我不能擅自做主,舅舅你再想想其他辦法?”
“如今又不能直接成親,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想不出其他法子。如果不行就當舅舅沒說過,舅舅多看著寧兒點。”
接下來的幾天,付進總是說付寧一些不尋常的舉動,比如今天說付寧不愛笑了,明兒說付寧總是發呆盯著他和詹氏看,後天又說看到付寧一個人在房裡流淚。
聽的多了,何家歡著急了,想要去勸勸付寧,可被付進給攔住了,“你說再多也沒用,上次你不也在常州呆了那麼久,說了那麼多話嘛,她估計又鑽牛角尖了。”
何家歡著急的不行,剛好何道東帶著付氏及何家果到了京城,何家歡便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來龍去脈說了一回。
何道東心裡不是滋味,付氏雖然心疼付寧,心裡卻更向著自己的兒子,這宅子幾乎耗盡了他們大半輩子的積蓄,是給兩個兒子成親居住用的,若是將地契改成了付寧的名字,外面的人知道了讓兒子如何自處,豈不是到哪都被人說成氣管嚴,而宅子是付寧的,便是付家的產業,那他們老夫妻和家樂還能不能住在這了?
旁人不知道,付氏卻是知道自己哥哥的,自家哥哥什麼都不好,除了貪財,就是典型的想將錢放到自己口袋,卻又捨不得用,付氏便懷疑哥哥是想將地契弄到付寧名下,再轉到自己名下,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安全感,到時候這宅子就真的和付家沒有一點關係了。
“歡兒,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娘去和寧兒說。”付氏當即決定,心裡雖然責怪哥哥太貪心,可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她不希望何家和付氏因為錢反目成仇,丈夫是何家的獨苗,而付家到他們這一輩,也只有他們兄妹兩人。
付氏找到付進,當即戳穿了付進的心思,“哥哥,你這又是何必,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爹孃都不在就留下咱們兩人相依為命,寧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當她是親生閨女一樣,她嫁給歡兒,我們家不是虧待她的。你如果將這宅子的地契轉到寧兒名下,最後轉到你名下,你讓道東如何想,你讓我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你讓寧兒如何在何家立足?哥哥你真是糊塗啊!”付氏十分難過。
“我這不是為了讓寧兒安心嘛,我怎麼會將這宅子轉到我名下?你怎麼這麼看哥哥呢。”付進雖然嘴上辯解,可終究是心虛,在付氏的目光中聲音越說越小,“再者退一萬步講,我就算將想這宅子轉到我名下又怎麼了,如果不是因為何道東,我還在無錫守著我那一畝三分地過的好好的。何道東讓我無家可歸,歡兒如今是太醫院的太醫,而才兒和寶兒卻只是店鋪裡的夥計,就算做到了掌櫃的,到頭來還是商賈出身,何家發達了,你兩個侄子只能做商人,他難道還不能給我們一些補償嗎?”
付氏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她印象中的哥哥雖然貪財,但也注重親人,不會說出這般無情無義的話來。
“這就是你的心裡話?”付氏流淚問著。
付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可覆水難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付氏見哥哥這樣,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何道東當即迎了上來,見付氏一臉淚痕的進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和大舅哥沒有談好?”
付氏流淚不止,丈夫的溫柔體貼和哥哥的無情形成鮮明對比,何道東拉著付氏往裡走,輕聲說道,“大舅哥既然要這宅子,咱們就給他吧,就當是給寧兒的聘禮,寧兒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十分懂事乖巧,咱們都喜歡,以後她要嫁到咱們家,幫何家生兒育女十分辛苦。而且大舅哥也因為咱們四處奔波,有了宅子,他才有安全感。咱們這大半年也攢了些銀子,加上家歡一年有二百兩的收入,買個宅子也很容易,你就不要傷心難過了,大舅兄這樣也情有可原。”
何道東畢竟和付進打過交道,知道付進喜歡錢財,加上妻子回來的表情,大概能猜出一些,付氏心裡更是難過,搖搖頭,“這宅子不能給,如果給了,哥哥會想要的更多。咱們先等等,也許哥哥只是氣頭上說的話,過幾天也許他就想明白了。咱們還是早些歇了,明兒還要進宮叩見皇上和大皇子。”
何家果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對舅舅十分不滿,這樣的舅舅真正是鑽到了錢眼裡,十分氣憤,當即找付寧問個清楚。
付寧這才知道自己父親做的事,當即羞愧不已,跪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