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見他神色有異,都不禁有些疑惑,玲瓏問道:“怎麼了?難道是任我行又要對我們不利了麼?”
凌靖搖搖頭,忽然吐出幾個字:“任我行死了。”
“死了?”三個女人都愣了一愣,便是連玲瓏這般定力高深的人,也不禁失神了片刻。
“是誰殺了任我行?”玲瓏蹙眉問道,以任我行的武功,江湖中能殺得了他的人已經不多,如果凌靖和自己不出手的話,就算面對再厲害的人,他起碼也能逃命的吧。
“不是誰殺了他,而是他的命數到了,誰也阻止不了。”
凌靖其實早就有預感,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缺陷太大,此人自以為已經找到了化解的辦法,但實際上卻是治標不治本,他的內力越高,死的就越快。
而上次在英雄大會上交手時,他就發現任我行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應該是此人自知不是自己和玲瓏的對手,又強行吸納了別人的功力,所以才會猝死在黑木崖上。
“任我行既然死了,那現在黑木崖上是誰在做主?”玲瓏忽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凌靖一眼,任我行死不死跟她其實關係不大,現在她更關心的倒是任我行死後,黑木崖上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額”凌靖無奈一笑,道:“是盈盈,她接過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目前是向問天在輔佐她處理教務。”
漣依嘻嘻一笑,道:“公子,那日後這邪道之中,豈不是變成了你一個人的天下,任小姐當教主,那跟你自己當也沒什麼差別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啊。”凌靖摸了摸鼻子,哈哈笑道。
任盈盈當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其實就跟他自己掌控了日月神教無異,不過日月神教這麼一個爛攤子,他真的不想再去接手,倒是不如讓盈盈先折騰一段時間,最後再把日月神教收編過來時間很快到了兩年之後。
這兩年中,江湖上又發生了不少大事,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於一年之前忽然病故,但是華山派對他的死因卻一直閉口不提,頗有一種羞於開口的意思,之後令狐沖接過了掌門大位,甯中則退隱江湖,隨著女兒女婿歸隱到了開封府。
五嶽劍派中的恆山派掌門定逸師太也在嶽不群死後不久宣佈退隱江湖,門下弟子儀和繼任掌門,而她自己則選擇常伴於菩薩左右,每日誦經唸佛,武功一道,卻是已經很久沒去碰過了。
關於兩年前“辟邪劍譜”引發的爭端,近來也逐漸消弭於無形,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兩年中,先後有十餘人曾得到過這門劍法,但到最後,卻沒有一人能活過一年,尤其嵩山派的左冷禪等人得到劍譜後,一派當中,起碼有大半的一代高手都修煉了這門劍法,但最後卻無一例外,全部暴斃而亡,甚至包括林平之本人在內。
經此一難,嵩山派的一代高手所剩無幾,實力大不如前,此時或許連江湖上一些有點實力的中小門派都比不上了開封府城外的歸雲山莊內,此時的歸雲山莊早已成了邪道中人心中的聖地,尤其在一年多以前,曾經的邪派第一大教日月神教宣佈臣服天機門以後,天機門便徹底坐上了邪派魁首的寶座。
“小語兒,快叫聲爹爹好不好?”
山莊內,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正懷抱著一個一歲多大的小嬰兒在逗弄,小嬰兒的眉目有六七分和他相似,眉清目秀,此時正伸著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在他臉上亂抓,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著什麼。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凌靖,而他懷中的女嬰,則是他跟玲瓏生下的女兒,前些日子才剛滿一歲。
這時,忽然有一個風姿綽約,氣質高貴的少婦走了過來,嗔了凌靖一眼,道:“女兒才一歲,哪有這麼快學會說話。”
“我的寶貝女兒天資聰穎,自然不是別家孩子可以比的。”凌靖哈哈一笑,下巴上已經長了胡茬子,忽然在女兒柔嫩的小臉蛋上蹭了蹭。
小語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呀。”玲瓏眉目含笑,看著這對父女,臉上露出由衷的喜悅,小語兒是凌家的長女,本來她還怕凌靖會不太喜歡女兒,而偏心家裡的男孩兒,但是事實卻證明,不論是京城那個公主生下的男嬰,還是漣依生下的那個老三,其實最受他寵愛的,還是這個最大的寶貝女兒。
“別人都喜歡男孩兒,但你這人卻怪,京城有個兒子,家裡也有個兒子,但你怎麼就最寵這個女兒呢?”
雖然小語兒是玲瓏生下的,但她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凌靖為什麼會喜歡女兒多過兒子。
“兒子有什麼好的,只有女兒才是爹爹的貼身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