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沉,滿臉凝重的道:“師弟,其實我們以前曾經試圖拉攏過這個人,不過……這小子卻一直沒有回覆過我們。”
青袍人神色一動,淡淡道:“二師兄,一旦武功高明到了一定的境界,心氣自然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你若只是想用很俗套的手段拉攏他,當然是不成的。”
中年人喟然一嘆,似乎也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給出更大的籌碼,道:“這件事是大師兄交給我去辦的,沒有將這小子拉攏過來,確實是我的過錯。”
青袍人搖搖頭,道:“我看未必。這小子不是個簡單人物,而且功力已經在我之上,單打獨鬥,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此等人物,只怕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是可以拉攏他的。”
中年人苦笑一聲,隨即看著谷中正在救助傷員的恆山派弟子,皺眉道:“下面那些人怎麼辦,反正那小子已經離開,我們要不要再幫左冷禪一把?”
谷中的恆山派弟子正在儀和、儀清等大弟子的指揮下,搬運遇難同門的屍首,挪到一處,堆滿了乾柴,似乎是準備火化後帶回恆山,但卻絲毫未曾察覺,遠處的山巔上早有人注意到了她們。
“算了。左冷禪這個人不堪造就,就算他此次閉關出來,最多也就是意境一重天巔峰的實力,對上這個凌靖,只怕還是沒有什麼勝算。”青袍人沉吟了片刻,緩緩道。
中年人點點頭,有些可惜道:“我們在嵩山派身上耗費了不少精力,而且公主上次也親自出馬和左冷禪密談過了,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
那青袍人忙擺了擺手,慎重道:“二師兄,別忘了這次我們拉攏嵩山派的初衷,如今這個凌靖劍法已成,我們縱使不能拉攏住他,但也不能把他往明教那邊推去。”
中年人點點頭,道:“師弟說的有理,那左冷禪這邊的事,我們就先暫且放一放吧,先試著跟這個凌靖再接觸接觸,看看到底能不能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打動他的。”
兩人相視一眼,帶著一群手下漸漸消失在了山巔。
凌靖步入樹林當中,眼中藍光大盛,如一隻獵豹般在林中疾馳,那三人當中,其中的趙性老者受了自己一劍,已然重傷,身法肯定不會太靈活,這一點,從地上四潛二深的腳印就可以看得出來。
“看你們還能跑多遠!”
凌靖循著腳印,在林中不停穿梭,見一連串的腳印東折西拐,看起來倒像是在故佈疑陣一般。
漸漸地,凌靖離深谷已經越來越遠,已經往東北方向行出了數里之外,忽然之間,只見他看著某個方向,冷笑一聲。
在他的視野當中,只見右前方几株大樹後面,趙性老者三個人各持兵刃,屏息藏在樹後,一連串的腳印,正好從三株大樹的中間穿過。
“跟我玩兒陰的嗎?”凌靖面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不急不緩的走上前去,但“見”三人屏息凝神,似乎是在傾聽自己的腳步聲。
三步、兩步,凌靖走到樹前一步之外,忽然停了下來,大樹後面,三道人影忽然面色一緊,險些便忍不住衝了出來。
“嗤!”
便在此時,凌靖忽然抽出長劍,無聲無息的穿透了右首的一株大樹。“帝龍古劍”從樹幹上透心而過,劍勢不減,又直接刺入了那趙性老者的胸膛。
“噗!”
那趙性老者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愣愣的看著自己胸口處透出來的一截劍尖,很快就沒有了氣息。
“快跑!”
一旁性司馬和性張的二人一見趙性老者被殺,當即心中大驚,想也沒想,便往前面跑去。
那趙性老者身死,兩個自知陰謀敗露,不可能再伏擊那個少年人,但若是正面交鋒,他們卻也沒有絲毫勝算,如今只是想著怎樣才能快速逃離出去。
兩道人影分別往兩個方向飛速疾奔出去,凌靖微微皺眉,忽然躍上一株大樹,順手便將手中的劍鞘擲出,射向那性司馬的人。
“呼!”
勁風呼嘯,那性司馬的漢子面色一變,心中直嘆倒黴,心想:“為何這小子不去追張兄弟,偏偏要來殺我?”
他面上露出一絲憤恨之色,折過身來,提劍招架。
“碰!”
性司馬的漢子雙臂一麻,往後退出數步,接了這劍鞘,竟連牙關都震出了鮮血,口中一片鮮血。
“好強的內力,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練出這等武功的!”性司馬的漢子不敢逗留,忙不迭又轉身往前面奔去,便在此時,只聽“嗤嗤”兩聲輕響,兩片翠綠色的綠葉從他後心透入,直接穿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