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聞,還請前輩告之。”
平一指嘆了口氣,落寞一笑,道:“公子沒聽說過倒也不稀奇,這天醫門傳到我這一代,不過就剩我這老頭子孤家寡人一個罷了,嘿”自嘲一笑,又道:“公子,今日不妨就聽老頭子說個故事如何?”
凌靖點點頭,不想這平大夫便是天醫門的傳人,心中倒也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有平大夫相助,那這次支線任務也算是有了頭緒了。
當下,平一指便將天醫門的歷史一一道來,原來三百多年前,天醫門乃是江湖中的霸主,門中弟子雖不多,但個個無不都是江湖翹楚,武藝驚人。
更加不可多得的是,天醫門中的門人幾乎全部都是醫道高手,醫術、毒功天下無雙,殺人於無影無形,救人也不過是一指一點,當真是讓江湖上的人又敬又怕。
天醫門獨步江湖,本有兩門絕學代代相傳,其一為“天醫截脈手”,將人體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的種種奧秘盡皆記載於內,無論是殺人、救人,往往只需一指一點便已足夠。
其二則是“青囊屍經”,其上記載一門毒功,包羅天下毒物,此功一成,則身上無一物不可成劇毒之物,縱使撥出的氣息,也可致人於死命,殺人於無影無形,乃是讓整個江湖聞風喪膽的至高絕學。
然成也這二門絕技,敗也這二門絕技,天醫門稱霸武林太久,日後竟由此二功分裂為醫宗和毒宗,內鬥不休,實力不斷損耗,最後竟被江湖上別的門派趁虛而入,聯手圍攻,直至後來香火斷絕,失了傳承。
平一指講到此處,已經不勝唏噓,似乎又想到了天醫門以前風光無限的日子,嘆了口氣,道:“公子,雖說盛極必衰本是常事,但是天醫門當時也並未做出過什麼危害江湖之事,何以最後竟被整個武林聯手圍攻?”
凌靖搖搖頭,並未多說,但其實這裡面的原因已經是再也明顯不過了,天醫門當年是江湖霸主,獨步武林,如果不能推翻天醫門,其他的門派又有何出頭之日,說到底,終究是因為野心和慾望,才讓天醫門走向了衰敗的道路。
平一指自嘲一笑,隨即轉入正題,道:“公子,如今救治你的法子,便在天醫門的這兩門絕技上了。”
凌靖道:“前輩,您既然是天醫門的傳人,想必這兩門絕技您應該也是會的吧?”
天醫門如今雖然已經聲勢不在,但平一指既然是當代唯一傳人,如果這兩門絕技未曾失傳的話,那應該就是落在他身上了。
平一指聞言卻是搖搖頭,道:“老夫是醫宗弟子,“天醫截脈手”我是會的,但是“青囊屍經”卻還在毒宗手上。”
凌靖皺眉道:“前輩,您的意思是,只要我幫您找到了“青囊屍經”,您就有法子在以後護住我的經脈了?”
可是轉念一想,這平一指只是醫宗的人,這毒宗到底又在何處?
“非也,非也。”平一指哈哈一笑,道:“公子,非是替我找到“青囊屍經”,而是你自己必須學會“青囊屍經”上面的武功。只要你學會了“青囊屍經”,到時我再將“天醫截脈手”傳給你,你體內那道劍氣就算再強,也奈何你不得了。”
凌靖微微一怔,不想平一指竟要將他的獨門絕技傳給自己,道:“前輩,“天醫截脈手”既是貴派絕學,小子無德無能,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按他說想,平一指肯為自己醫治,已經是有恩於自己,先前不知平一指是醫宗傳人也就罷了,如今既是知道了,又怎麼能再貪圖別人的絕學。
如今來說,他只要學會毒宗的“青囊屍經”便可以了。
平一指卻擺擺手,不置可否道:“公子,小老兒雖然醫術不錯,但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醫宗一脈傳到我這裡,已經就剩我這孤家寡人一個,如果公子執意不學,那老頭子日後也只能帶著這門絕技一起入了黃土,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再去見天醫門的列祖列宗。而且這日後,這天下只怕便再也沒有一人知道,還有我們醫宗這回事了。”
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他雖然是江湖名醫,但想恢復天醫門昔日的榮光,又談何容易,如今想把“天醫截脈手”傳給凌靖,一來當然是為了不致斷了本門的傳承,二來也是欠了那人天大的恩情,如今正好報恩,一舉兩得。
凌靖聽平一指如此說,便也不再推脫,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矯情之人,而今更是為了救命,便欣然謝道:“前輩大恩,沒齒難忘。”
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雖然知道平一指是為了還任大小姐的恩情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但他卻不敢忘了平一指的恩